冲淡半分。
金黄色的眼眸低垂,眸底无波无澜,视线一寸寸地从面前的人类身扫过。
“您,您好啊。”
温简言战战兢兢地打招呼,完全看不出个副本把对方狗时的嚣张模样:“好,好久不见。”
论起滑跪和认怂,温简言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跑就跑,该怂就怂,绝不和人正面冲突。
只保命就行!!!
但这次,温简言心里却少见的没底。
不仅仅为自己在个副本把对方得罪的彻底,更为对方的力量在某程度,似乎无法被梦魇系统的权限影响。
也就说,即使自己现在有办法购买具,对他可都不会有效果。
这实在可怕了。
对方的视线不算冰冷,更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怒火和仇恨,这压迫感完全无关情绪,而纯粹来自于不同物之间的审视。
一危险的战栗感从灵魂深处升起。
男人没有说话。
他只静静地俯下身,用冰冷的掌心压住青年的下颌,强迫他仰起头。
温简言的后脑勺“咚”的一声撞了术台,脊椎骨在强压下发出咯咯的响声,对方的指冰冷而有力,犹如铁箍一样令他无法动弹,被迫暴露出柔软脆弱的脖颈。
头顶的灯光滋滋闪烁,刺眼的光晕扎进眼底,令他感头晕目眩。
有什么冰凉而柔软的东西触了胸膛,痒痒的,令他的肌肉下意识地加倍紧绷。
温简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方的头发。
下一秒,冰冷的,湿润的舌尖用力舔过颈侧。
——什么?!
温简言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身体像白鱼似的猛地一弹。
他本地挣扎起来,但却在下一个瞬间被无情镇压,被那强横的力量死死地摁在术台,一动都不动。
青年脖颈刚刚被术刀划伤的那一小伤口本已基本凝血,但此刻却被轻而易举地次撕裂开来。
温热猩红的鲜血汩汩向外涌出,然后被吮吸入另外一个冰冷的口腔。
刺痛,麻痒。
脆弱的咽喉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掌控,性命悬于一线的恐怖感觉令温简言不敢移动分毫,喉结控制不住地下滚动着,伴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战栗。
快,对方松开了。
那缕垂下的发丝也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