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温简言纠结地看了两眼1304的门牌，想到门内三只虎视眈眈的纸人，他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打了哆嗦。
看来
他现在只剩叫婆婆的这一选项了。
温简言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试探着抬手推开了面1326的门。
没有上锁的门板缓缓内滑去，一股浓郁的香灰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光线极昏暗，客厅里堆满杂物，几乎难以落脚。
“妈？”
他压低声音，小声开口喊道。
“秀清啊，是你吗？”
一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从房间深处响起：“妈在这儿呢。”
温简言小心翼翼地跨过地面的杂物，着声音传来的方走去。
房间深处，一同样的神龛藏在黑暗，电子蜡烛闪烁着幽幽的红光，将窄窄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淡红色的微光。
一老人正跪在神龛前，似乎正在着菩萨跪拜。
听到了温简言的脚步声，扭头看了过来。
微弱暗淡的光线涂抹在苍老的侧脸上，像是一颗皱皱巴巴的老核桃，似乎已经看不太清楚东，此刻正眯缝着眼看温简言。
居然不是纸人？
温简言吃了一惊。
虽然光线暗淡，是依旧能够看出，眼前的老人是切切实实的人类面孔，而不是惨白僵硬的纸壳子。
“妈，吃饭了。”
温简言试探性地开口说道。
“是吗，，我来了。”老人颤颤巍巍地着温简言伸出手：“秀清啊，扶妈一，妈腿麻了。”
温简言上前两步。
他这才看清，方跪在蒲团上的半身穿着黑色的纸裤子和简陋的纸鞋，从鞋袜缝隙间露出来的皮肤在灯光呈现出纸张一般粗糙的质地。
温简言猛然意识到。
方的腰部以已经完全变成了纸质，虽然上半身还没有发生变化，是距离完全变成纸人估计也快差不了。
他将老人扶起。
方的身子轻飘飘的，虽然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他的怀里，是温简言却感觉不到半重量，仿佛用一只手就能将方举起。
老人眯起双眼，用树皮般皱皱巴巴的老手拍了拍温简言的胸口，说道：
“秀清啊，走吧，妈正也饿了。”
诚信至上直播间内已经开始欢呼庆祝了：
“噢噢噢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