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被逼上了绝境,除了默默忍受,别无选择。
后来,我实在忍无可忍了。终于,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我酣畅淋漓地和苏曼吵了一架,然后我逃也似地离开她的住处。
第二天傍晚,我独自在校外的一条老街上散步,那里路面高洼不平,很少有人去,僻静得让人感到后怕。
一辆橘红色轿车驶过来,缓缓地停在我的身边,车玻璃慢慢滑落。苏曼那张涂满粉脂的脸从车窗里露出来。
我停住脚步,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苏曼的话语异常冰冷,说:“我打算到北京读研。”
我愣愣地看着她,许久才说:“你不是说一直留在岛城的吗?”
她的表情宛如一块坚冰,说:“那是以前,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
原来,她是向我告辞来了,我说:“什么时间走?”
她说:“后天。”
我苦笑了一声,说:“祝你一路顺风。”
说罢,我转过身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我听见苏曼大声叫喊:“我走的时候你来送我吗?”
我的脚步没有停留,听见身后是轿车急驶而去的声音,接下来我的鼻孔闻到一股汽车尾气特有的味道。
苏曼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她。仔细想来,这件事我做得不够大气,毕竟相识一场。即便分手,也要大度一些。我想,这件事我的确有些鼠肚鸡肠。
可是,不管怎么说,苏曼走的那天,我心里还是很不平静。那天,我翻来覆去地思索着爱情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形容爱情的恰如其分的词句。
最后,我只能这样来评价爱情: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也可以是最丑陋的。要注意,丑陋的前面是加了“也可以”这三个字的。
郑雨溪走了,苏曼也走了。大四接下来的日子,我感觉很乏味,很枯燥。
有一天,我遇到追风正和女友亲昵地在校园里散步,追风快步走过来,怔怔地看着我,说:“程越,咋搞的怎么和苏曼”
后面的话,他再没有说下去。我没有说话,只是装作没事似的冲他笑了笑。我见他的嘴巴抖动了几下,看得出,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我俩毕竟是老乡,我身上出了这种呕心的事,他总是要安慰我一番的。
他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这时候,他的女友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冲我笑了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