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它们为办公室增添了勃勃生机。
最吸引我眼球的还是墙上挂的一幅虎啸山林的国画,画面上的印章是杜院长的。
以前只是听说他的画很有名,还是第一次见他的真迹。画上的老虎栩栩如生,树林和群山层峦叠嶂,整幅画苍苍莽莽,气势恢弘,粗犷豪放。
看得出,杜院长的画功的确深厚,果然名不虚传,我暗自叹服。
杜院长见我没有坐下,便没再勉强,说:“读高中时你就与雨溪是同学,对吧?”
说这句话时,他的身体已经陷进那个宽大的老板椅。
听到“雨溪”两个字,我的身体像是突然遭受了电击,猛地颤抖了一下。我迟疑片刻,嗫嚅着说了声是。
他瞄我一眼,说:“前几天,雨溪给我打来电话,说上学时你给了她很多帮助,她请求我如果可能的话在你毕业时给你提供一些方便。”
说话间,他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逡巡,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他的目光像一根犀利的钢针,我的眼睛怕被扎伤。
听了这番话,我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欣喜。郑雨溪虽然身在几千里之外,可她仍然惦记着我,我感到一阵温暖。可接下来,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难受。
我抬头看了杜院长一眼,他的表情很和蔼,他正目不斜视地看着我。
我的耳畔又响起郑雨溪给我讲过的关于她身世的一些事情。我心中暗想,眼前这个近天命之年的白白胖胖的男人,年轻的时候曾经有着和我一样凄切的爱情遭遇。想到这里,再看杜院长时,我心中便有一种与他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愣愣地站在杜院长面前,沉默不语。我实在想不出杜院长到底能帮我什么忙,也想不出我有哪些忙需要他帮。
其实,我不想她帮我做任何事。我原本对郑雨溪有着无法弥补的亏欠,我所欠她的,怕是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我不想再欠她什么,害怕若是接受了杜院长的帮助,心中会生出对郑雨溪更为强烈的愧疚。
我怕我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见我很久不说话,杜院长笑了笑,说:“既然一时想不起来,你先回去吧,等想起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会尽力给你提供帮助,好吗?”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杜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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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离开了院长室。想不到的是,他还起身送我到门外,并且还与我握了一下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