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沟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干过挖坟掘墓的事,孙阎王的死肯定和这个有关,这些人怕惹祸上身就提前跑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怎样,这黑水沟我还是得去的。
我感觉离的也不远了,便拿着手机继续向黑水沟行进。
结果,足足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才算到了黑水沟村子口,累的双脚发麻正准备进去呢,只听村子里一个凄凄惨惨的女孩声突然传出,“生的苦,死的苦,雪花压身,命太苦。活着苦,死了苦,黄土一埋,终是苦······”
我听着纳闷,因为抬眼看去,整个黑水沟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亮光,一点都没有,说明放羊老说的是真的,都搬走了。
那这声音是从何而来啊。
我摇了摇头,就继续往里走。
结果。
门口的树丛里“哗!”“哗!”作响的钻出一个人来,披麻戴孝,拿着招魂幡的一下子就拦住了我,激动的说道:“长生叔啊,你不能进去,我爷爷特意让我在此等你呢,说你来了,就拦住你,不让你进呢。”
“嗯?!”
我拿手机照着看了看,才算看清楚,是孙阎王的孙子,名叫孙狗蛋,比我小个五六岁,却因为辈分差距,从小就叫我长生叔。
他此时已经十八九岁了,长个高大魁梧,大眼浓眉,宽口大耳,愣愣的两眼冒光,之所以叫孙狗蛋,只是为了贱名要养活。
孙家一门均是干挖坟掘墓的,孙阎王自己命硬,倒是有三个儿子,但三个儿子下面,却是子嗣全无,求了不少人,吃了不知多少药,才有了孙狗蛋这么一个,就也格外看重,从不让他碰挖坟掘墓的事,还取了个贱名。
身份证上都是这个名字,孙狗蛋。
这时,孙狗蛋披麻戴孝的一脸急色的推搡我呢,“长生叔,你走吧,头七过了你在来,这村子里已经没人了。”
我立刻一阵言辞的说道:“不行,头七过了,还算个屁的拜祭啊,你爷爷是我师父,也是我的恩人,我得进去,你不让我进,我也得进。”
一般推开了他,继续往里走。
孙狗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的腰,一使劲,又给我抱了出来道:“长生叔,不是我不让你进,是我爷爷说了,你不能进,这事和你无关,我们孙家人自己承担就行了。”
“屁话,我都说了,你爷爷是我师父,我必须得进。”
我再次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