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沟的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个村子一样,只剩下了荒废的别墅和原本宽敞的街道,村子里的人全都搬走了。
有的去了市区,有的去了大城市,有的甚至去了香港、澳门,还有一些去了澳大利亚、美国、加拿大、新加坡。
反正是一哄而散,不复存在了。
从一个穷的叮当响的村子,摇身一变成了全省最富的村子,又摇身一变空无一人,几十年风云突变,沧海桑田,演绎的列列在目,这成了几乎知道这个村子人的全部谈资,以及各种猜想。
有人说是得了传染病,被集中带走隔离了。
有人说是全村人有了钱,集体搬家了。
还有人说是地底下发现了金矿,被国家牵走了。
各种消息甚嚣尘上,闹了好一段时间,才消停下去。
孙狗蛋作为孙家的长孙,原本想跟着我的,奈何我此时成了短命之相,也没工夫管他,他年岁还小,就投奔他妈去了加拿大,一边上学,一边洗去孙家的所有因果去了。
他从没干过挖坟掘墓的事,也从没干过缺德事,他爷爷在他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自然不会在有事。
这恐怕也是孙阎王生前都安排好的。
他离开柳城时,我还去送了送,约好寒假回来看我,这才分开。
至于其他的事。
葛队找我过几次,问我关于黑水沟的情况,还问我当时他到底是怎么飞回孙家的,是不是真有神仙,我是不是认识神仙一类的。
我基本都是三缄其口不会与回答,但我从他口中倒是听说,黑水沟的很多老人开始离奇死去,弄的他们很被动,以为是传染病。
我只是说了一句,该还的终归得还,就没在联系了,自始至终他的名字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就也意识着我们不会再有什么过多来往。
我在家里我爷爷的灵位旁,摆上了我师父的灵位,每日初一十五少不了上一柱香,就算是我这个做徒弟的分内事了。
其他的,就不再过问,专门找办法治疗我的短命之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按此来看,我没几年活头了。
再加上我师父这个大靠山没了,我在柳城也得稍微收敛收敛,就准备什么事都不过问了,先安稳安稳在说。
眨眼间,一个多月过去,我的短命之相稍微有所改观,气韵开始恢复,这些日子我也不问世事的好好玩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