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道:“这些就是你爷爷的,你爷爷死后,东西没人要,我就给拿了过来,哎,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是你太爷爷从老家带过来的,有一次来了个串门的后生,给我一万,我都没卖,哎,留着点老东西,还能想想老一辈的人。”
他一一道茶。
不难看出。
这杨高才还是个念旧的人。
而且话里话外似乎对他们祖上的事,知道的很清楚。
我便笑呵呵的问了,“二爷,听你这话,你们祖上,还是个有钱人家了?”
“俗了,什么叫有钱人啊,是有学问的大门大户,和有钱完全不是一回事。”
杨高才连连挥手,自顾自的也喝了口茶,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们老家是洛阳城外紫云山边的一户财主,家里有几百亩的良田,在城里还有买卖,而且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秀才、举人出了不知多少呢。”
他还说,“我小时候跟我爹回去过一次,那院子三进三出,宽敞,敞亮,养金鱼的大岗都是铜的,漂亮,哎,可都被打倒了,没了。”
这话一说就明白了。
新中国成立后,地主都被打倒了,他虽说家里是财主,但说白了其实就是地主,可定院子被充公了,田地被分了。恐怕当时如果不逃到这犄角旮旯的山村来,都得被打死。
我便问道:“那您家祖上怎么来的这啊。”
杨高才看继续侃侃而谈,“别老祖上,祖上的了,就我爹,我爹那年才十六岁,家里给娶了个媳妇,他接受了新学,不同意包办婚姻,就跑了出来,正好赶上了抗战,机缘巧合来到了这,在这躲避战争,又因为上过几年学,就在这当了老师,这一当就是整整八年,抗战结束回去后,没几年,就赶上了打地主,分田地,我爷爷和奶奶被活活斗死了,我爹一看,就带着我妈还有已经生下我的哥,又跑了回来,幸亏这董家沟的村里人念着我爹的好,就没举报,这才得以幸免啊。”
“这样啊。”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那个时代这样的人,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我就又问道:“那洛阳老家那边就没什么人了吗?没个亲戚什么的。”
“有,但也都没联系了,哎,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啊。”
杨高才自顾自的喝着茶,翘着腿,留着胡茬,倒是有些地主老财的架势了,又看了看杨小雅,道:“你和我们家小亚啥时候办事啊,这可别托了,你们这岁数也都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