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生死关头,管你什么姑娘还是汉子。
叶至臻反手抬肘,重重一击,随后抬起一脚,便踹在了赵缪的腰上。
赵缪吃痛,手上力气松了半分,却仍不死心的,紧紧的拽着他的皮带。
叶至臻直接上手掰开,他用了全力,险些掰断她的手指。
趁赵缪分神瞬间,他一拳打在对方脸上,桎梏松开瞬间,再不迟疑,扭头,脚下一蹬,顺着水流,借助惯性,“咻”的瞬间游出数十米距离。
叶至臻闷着脑袋,使劲挥动双臂,溅起巨大的水花。
好在落水时间短,两个人还没有飘到河岸中心。
叶至臻甩开了赵缪,艰难爬上了岸,头也不回的快步冲回车上,猛地一脚油门,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一声引擎咆哮,车灯很快便消失在了山道上。
叶至臻浑身都是水,伴着初夏河水特有的腥气,以及浮萍藻类的腐臭气味,他几欲作呕,连着狠狠排了几下方向盘,车子便发出一阵尖锐的喇叭声。
“疯子,疯子!!”叶至臻头也不回的开了好几公里,车窗大开着,狂风“呼呼”的灌进来,吹得耳朵里只剩轰轰的耳鸣声。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是认定了他还是怎么,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缠着他?
叶至臻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道德高尚的好人,顶多算个良民。可他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疯女人?
叶至臻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甚至恨不得学红楼梦里的黛玉流下几滴楚楚可怜的泪来。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女人逼到裸着上半身到处乱转的地步。
这还有王法吗?
直到开到了大道上,路灯敞亮,道路两旁渐有人烟和建筑,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车子减速,车窗合上,双闪开启,他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他面色有些苍白,眼睛黑幽幽的,像是鬼一样。
他打开储物格,抽出一包烟来,又生着闷气将车内翻得个劈啪作响,最终在扶手的小格子里找到了一支打火机。
点燃香烟,狠吸一口,吞云吐雾之间,叶至臻看着四下无尽的田野,在夜风吹拂之下,向一个方向规律的舒展着腰肢。月色盈盈,远处几家灯火,路边有摩托车开着《月亮之上》的音乐飞速而过。
慢慢的,他的心情平复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个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