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也没有。”
赵缪声音很平静。
其实此刻她该是激动,甚至心潮澎湃,紧张到无以复加。
毕竟这件事她小心翼翼的筹谋了很多很多年。
甚至在睡着的梦里,她也在想着,怎么才能杀掉这个恐怖如斯的女人。
一朝得愿,按理该觉得紧张、不安、兴奋。
可她心里却只有如走钢丝到最后的谨慎,仿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凝聚,不到她真正咽气的瞬间,她的心都是被紧紧揪着。
葛三娘,不好杀。
除非亲眼见到她的尸体,除非亲手用刀割开她的喉哝,否则她不会相信那个一手遮天的葛三娘真的会死。
“赵缪,我往日待你不薄。”葛三娘此刻似乎完全没有沦为阶下囚的狼狈,反而悠闲散漫的盘腿坐在地上,眼底有细碎的风雪,神情仍然犹如往日般高高在上,“你是什么时候对我生了反心?”
赵缪低头对周境和赵嫆嘱咐了几句,他们便出去了。
随后赵嫆拿着一堆东西慢慢的进进出出,又将那些东西依次摆放在铁笼周围,甚至是整个船体内部。
而赵缪负责看守葛三娘。
葛三娘不认识那些东西,只隐约看着一团一团黑漆漆的,用竹筒装着,个头不大,呈长筒形。
赵缪与葛三娘对坐,声音平淡,“从未臣服,谈何反心?”
“也就是说,你从进入绝情岛的时候便想着杀了我?”葛三娘轻笑出声,随后自嘲的勾唇一笑,“我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啊!”
“你让人杀我父母,将我和姐姐强行强掳到了绝情岛上。你逼着我们和至亲、朋友相互屠杀,逼着我们变成了一个杀人工具。”
葛三娘幽幽看着她,“果然五年前你砍断赵缪的腿,不是为了表忠心,而是为了留下她的命。那么你和赵嫆这些年的不合,都是演给我看的?”
“葛三娘,你也不想想,我和赵嫆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我不跟她一条心,难道跟你这种人一条心?你可真是老糊涂了,才会觉得有人对你真心臣服。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你罪孽深重,想要你的命的人千千万,可是最终只有我赵缪能做到。”
“就凭你?”葛三娘微微一笑,眼底没有一点慌张,反而平静得可怕,“赵缪,你身中剧毒,没有我的解药续命,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想必毒发的滋味你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怎么,你也和周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