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会觉得他过于冷酷和清醒,让人不寒而栗,但有时候,又觉得他很直接,炙热又诚挚。
“对了,爷爷最近身体好些了,他想要见见你。”
“见我?”宁嘉无来由的有些紧张。她见过韩霖的父亲、韩霖的妈妈,唯独没有见过韩霖的爷爷。
韩霖见到她的表情就笑了,玩味道:“宁大小姐也有害怕的?放心,我爷爷不是三头六臂,不会吃了你的。”
“……我哪里害怕了?”韩爷爷年轻时也是一方人物,她有点敬畏之心不是很正常?
难得见她乖得跟鹌鹑似的,韩霖敛着笑:“就算要见,也要过几天。怕什么?你有的是时间准备呢。”
话音未落,韩霖有电话打进来。
他看一眼,是爷爷打来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韩霖唇边不由噙了丝笑意,径直走到窗边。
电话接通,爷爷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他静静回答,修长的身影倒映在冰冷的玻璃上,像画卷中的剪影。
宁嘉难得见他这么温柔耐心的模样,心道:要是平时也不板着张脸就好了。
“……好,我晚上就带她过去。”
宁嘉听到这儿,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韩霖挂断电话回头时跟她说:“爷爷提前从疗养所回来了,晚上你跟我回家,一块儿吃个饭吧。”
宁嘉:“……”她能说不去吗?
肯定不能啊。
虽然她小时候经常上韩家骗吃骗喝,可这么多年了,韩家水涨船高,早不是当日可比,两家关系也不似曾经那么亲密。
而且,最近一次见面也就是结婚那次,她妈还上他们家跟他妈妈闹了一次,宁嘉又是拘谨又是窘迫。
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真到了晚上,她反而镇定了些。
“要不要去买些礼品?”
“有什么好买的?带个人过去就行,我们家不缺那些。”
“那怎么行?那不是显得我很没礼貌?你是自己人,我可不是。”她嘟哝。
韩霖笑了,目光往下移,定格在她的肚皮上:“还说你不是自己人?证也领了,孕也怀了。还说自己不是?”
宁嘉拍了他一下:“韩霖,你正经点!”
不过,话虽如此,他的那句“自己人”,多少还是让她心里有些畅快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