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茜辞职那日,和家里的关系也彻底闹崩了。
母亲絮絮叨叨地指着她骂了一天:“你以为编制这么容易啊!你说辞就辞!你知道多少人盯着你这铁饭碗!”
“你留在南溪一小当老师,将来小升初还能帮一帮你弟弟呢,居然给辞了!”
“你已经不小了,还以为自己是大学刚毕业那时候吗,你把这工作辞了,将来怎么找对象,没有对象,哪来的彩礼!”
许茜倒也没脾气,收拾着行李箱,云淡风轻地说:“我找不找得到对象,都没有彩礼,你们死了这份心吧。”
“你…你敢!除非你不认我当妈妈了,也不认你爸爸了!”
许茜将自己的衣柜收拾一空,属于她的全都带走了。
反正在这个家里,她也没太多东西。
“你回来!”母亲追了出来:“谁允许你搬家了?”
“不是搬家。”门口,许茜回头望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我要去哪里。”说着,她摸出手机,抠出了电话卡,当着母亲的面,直接掰成了两半:“以前的手机号不会再用了,将来的新号码,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许茜,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将来让宝贝儿子给你们养老送终吧。”
说完,她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给了她无尽委屈和压抑的家。
……
许茜来到了东海市,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
学校附近的公寓月租价格相比于整个东海市的租房价格来说,还算便宜了,每个月一千五块。
房子比较小,只有四十多平米,类似于酒店公寓,只有一间房,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个衣柜和靠墙的书桌。
虽然家具简单,但好在都比较新,装修也还不错,很干净。
许茜把衣服全部熨烫过一遍,挂进了衣柜里,又买了些挂画、绿植和收纳箱,好好地装饰了这个小家。
这些年,还是存了不少钱,足够支撑她在东海市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以前念大学的时候,一无所有,也没有遭遇过社会的毒打,最害怕的就是眼下这种漂泊无依的生活。
但是在老家的编制岗位上工作了这几年,她发现真正可怕的不是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偏是清楚地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