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更是猖狂了,一口东北腔说得字正腔圆,“你老牛B了,你自个说说吧,怎么办吧?”他用食指不断地点着岳文的头。
“哥,你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看着这伙牛气冲天的人,岳文收起解释的心思,假装赔着笑,站了起来。
“呵呵,挺有眼色啊……,你泼的是酒,其实打的是我大哥的脸,打的是我们弟兄们的脸,你知道吗?以后我们哥几个还在不在这混了?”斯文小伙的大荏子味很正,这是秦湾的特色,春晚上的第二语言。
“那就赔钱呗,”岳文巴明白,这不是找面子来了,是要钱来了,他正愁不知怎么把钱还给大灰狼呢,“老板,把二百块钱给他。”
老板对这几个挺熟悉,不声不响拿出二百块钱递了过去。
“就二百呀?我大哥的脸就值二百块啊?”斯文小伙不依不饶,周围的看热闹的人群却发出一阵笑声。
岳文装傻充愣,“大哥,那你说脸得多少钱?”
“一千块。”黄毛满脸青春痘,在后面嚣张地喊道。
“一千块啊?有点贵了。”岳文拿着吃剩的羊肉串,走到烧烤摊前,前有烧烤炉,左有电冰柜,他不再四面受敌。几个人只当他要热一热,也没警惕,在他们眼里,这人就是个吃打又吃亏的主。
“你消遣我们啊,你当那是猪脸啊!”斯文小伙一下反应过来,周围人群又爆发出一阵笑声,臊得他满脸通红,岳文此时也看清了,此人两眉中间正有一块红色胎记,可能就是二郎神本尊了。
“周军,削他!”一个壮壮的小伙喊道,成形的肌肉从紧紧的衬衫里就要鼓出来,几个正好把岳文围在了中间。
被称作周军的二郎神还没动手,一个瘦高个水蛇腰就冲上来,劈面就是一耳光,边打他边纳闷,怎么这人把羊肉都烤糊了。
突然,岳文动手了,他头一歪躲过了袭击,烤得焦黑的羊肉串却直捅水蛇腰面门,青烟中,水蛇腰惨叫一声,接连撞倒几把塑料桌子。
说时迟那时快,岳文把调料盒“叭”地一声扣在了水蛇腰的脸上,水蛇腰就象进了调料铺,“啊啼,啊啼,”嘴里的喷嚏接二连三,眼泪模糊了双眼,却再也睁不开。
“二腚,你说你能干什么?”黄毛大怒,“今儿非要把他的蛋黄子捏出来烤着吃”。
岳文听他的话说得如此龌龊,心里更恨,却坏坏一笑,顺拿起烧烤炉上的小铁锨,铲了几块烧得红红的炭,甩向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