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帝说话,也是不可能责罚周安。
所以,周安现在说的是,自己走下来说话的合理性与合法性。
其实,他这已经是死罪,因为女帝之前并没有跟周安说过,允许他参议朝政。
他这属于假传女帝口谕。
但,周安可不觉得女帝现在会戳穿他。
吴绪宽瞪眼看着周安,一脸“你丫等着死全家吧”的神色,他本想直接让周安闭嘴,但他没找到周安话里的漏洞,似乎,周安确实是能说话。
朝堂辩论之事,是很常见的,周安对他的奏本有意见,说话似乎也无错。
“你既有不同见解,便说见解之事,凭何诬蔑本侯?本侯乃内阁首辅领班军机大臣,神都皇帝亲封的武文侯,又岂容你这阉人来诬蔑?”
“你说咱家诬蔑于你?那咱家告诉你,那就是咱家的见解!”周安说着声音一顿,盯着吴绪宽的双眼,猛的又开口,语速飞快。
“你吴绪宽,曾是中州军元帅,现为内阁首辅,权倾天下!自神都皇帝驾崩以来,你便心怀鬼胎,祸乱朝堂,多行不轨之事,甚有谋反之意,直至今日,你在朝堂之上妖言惑众,先是攻讦神都皇帝,后又胁满朝文武迫圣上退位你之居心,天下皆知!你敢说你不是大奸贼?!”周安这话几乎是将吴绪宽要造反之事挑明了。
“放肆!!”吴绪宽惊怒出言。
“放肆?究竟是谁在放肆?”周安马上接话,“你说神都皇帝登基,无理也无法,但你怎不说十余年前,神都皇帝登基时,你出力甚多,由此才封武文侯,食邑万户!当年之事,乃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你亦全心辅佐,为神都皇帝分忧解难,今日你却又言,神都皇帝谋朝篡位无理无法,那你吴绪宽是什么?乱臣贼子吗?”
“圣上就坐在那!”周安向身后示意了一下,又快速道:“此时天下已有乱像,你身为臣子,却不想着帮圣上分忧,反而逼迫身上退位,君在上,臣在下,你行此举,乃为不忠!”
“神都皇帝在位时,你尚不敢造次,那时你有功于朝廷,有功于天下,神都皇帝亦待你不薄,东乾立国三百七十二年,你乃第一个万户侯,可你却不念圣恩,神都皇帝驾崩也才半年,你便攻讦于她,是为不义!”
“你还说,这天下内忧外患,朝廷赈灾不利,贪腐之辈多如粮鼠,经将此归罪于圣上,可据咱家所知,贪腐之病,根源便在你吴绪宽,你竟敢将此归罪圣上?简直无耻至极!”
“你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