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问题。
周安自然不是怕什么,他只是在权衡利弊,需要更好的时机而已。
“等什么等,一群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朕还有什么可等的?”女帝却是有些动怒,语气很冲。
“是是是,是奴才多话了。”周安连忙道,便没在言语。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一个个不顾江山安危,吵吵吵,天天吵,要是能吵出一个结果也行,结果呢?牙都被戎敌打掉了,人家都抢完东西跑了,他们还是在吵,一群狗屁”女帝枕着周安的腿,闭着眼睛说个不停。
她涵养非常好的,“狗屁”这种粗鲁之语,周安还是第一次听她说。
周安也能理解女帝的压抑。
他也明白了,女帝为什么突然叫他来。
自然不是因为头疼,来让周安给她按头,她只是想找人说说话,想找人发泄,想要倾诉,而作为皇帝,她是孤独的!
她甚至找不到能对其说这些话的人,康隆基肯定不行,女帝是不会在康隆基面前说脏话的,云景公主更不行,女帝一直都不想把自己的任何压力,转嫁给云景公主,她不像让云景公主牵扯这些糟烂事,只想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所以,她把周安叫过来了。
只有对周安说这些话,她心里才没任何负担,没任何压力,也没任何忌讳。
其实这可以说是一种极端的信任,甚至是恩宠。
就是,挺让人受罪的。
“吴绪宽他是个什么东西,自以为文武双全,自以为这东乾离了他就得亡国,还有谁比他更贪?自以为是治世之能臣,实际上呢,他是奸贼,是大奸贼!”
“二十万北疆军,二十万啊,要再算上地方军足有三十万兵力!怎么就输了?都是人!都是人!戎敌是有三头六臂吗?怎么就被人家以少胜多?一群饭桶!”
周安一直在给女帝按头,也不说话。
女帝在发脾气,在牢骚。
周安听着便是了,反正也不是冲他的。
周安很淡定。
东暖阁里其他小太监、小宫女,却都吓的不轻,一个个都已经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动。
女帝足足与周安牢骚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说的越来越少,每隔一段时间才说一句话,最后更是不说了,呼吸也渐渐均匀。
她与周安牢骚完,便枕着周安的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