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恒宇的讥讽,云芜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她冷静地说:“我和萧朗的婚约是长辈定下的,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我是没有办法才会选择逃婚。我承认我对不起萧朗,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当然,我妹妹的初衷也没有错,她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婚姻沦为一场交易而已。”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跟我求情?”
“我不是来为我妹妹求情,她是成年人,采取了不当的方法解决问题,那是她自作自受。我是为了云家而来。”云芜抬头,棕色的长卷发被灯光覆上几分清华,目光坚定自信,“我看过云家的这几年的数据和项目报告,相信我父亲做出转型的决定无比正确,顾家的这笔投资也绝对稳赚不赔。我都能看出来的东西,相信顾总你也不会看不出来,你是生意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顾恒宇眼睛危险眯起,“你觉得你妹妹搅黄了我的订婚宴,害我被亲友耻笑是小事?”
“事情大小,全凭顾总你自己的看法,我想你也不是在意他人说法的人。”
“你没听说过人言可畏?”
“弱者才会畏惧人言,强者只会自己引导舆论方向。”云芜说:“在我眼中,顾总你很明显属于后者。”
安全通道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下的声音。
“呵。”顾恒宇喉咙溢出一串轻笑,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云芜,脸上不明情绪,“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
云芜皱眉,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她没有深究,而是问顾恒宇:“顾总,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恒宇把一直夹在指间的烟点燃,隔着烟雾看着她,“但我看你拍马屁的功夫不错,不如说两句好话我听听,或许我听爽了,就会放过云家。”
云芜怒目瞪着他,顾恒宇的故意羞辱她不会听不出来。
顾恒宇两指夹着烟,态度不紧不慢地看着云芜,“比如刚才那几句就还不错。”
“”
若不是云家的命脉握在这人手上,云芜分分秒秒都想直接脱下高跟鞋把他砸成脑震荡,但她不能,非但不能,为了云家为了云非,她还得恬着脸小心伺候着眼前这尊大佛。
云芜皮笑肉不笑地说:“顾总年轻有为,顾氏这几年在你的带领下在商场上所向披靡,效益更是节节攀升,想必不用多久就会坐稳冀城商业龙头的位置。”
“不中听。”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