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一愣,随即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如果云女士想不起来,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些事。”顾恒宇看着她,缓缓道,“你蛋糕钟爱红丝绒;咖啡喝卡布奇诺,但一定要多加奶和糖;喜欢吃酸辣的食物但吃完总会胃不舒服,要喝很多酸奶去压,至于酸奶口味,你倒是不挑”
“你工作时有咬笔的习惯,经手的资料都会拷贝一份随身携带。”
“另外,你的胸口还有块指甲盖大小的伤疤,据说小时候调皮被开水烫到,伤疤没有完全去掉”
起初云芜脸上还算镇静,直到顾恒宇提到她胸口的那块伤疤时,她终于面露惊骇,“你怎么会知道我胸口有块疤?”这件事,只有她的家人知道。
顾恒宇何止知道,两人当初最亲密的时候他还亲吻过那里,但怕说出来吓着她,只是淡淡道:“现在你还觉得我们刚认识不久吗?”
云芜看着顾恒宇,突然想到一个人。
她的前男友。
五年前,她以为自己找到真爱从萧朗的婚礼上逃婚,后来却发现前任劈腿,于是干净利落的和他断了关系,为此还情绪激奋开车撞上防护栏在医院躺了几天。
按理说这本应该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可这五年来,那个男人的脸她已经想不起来了,甚至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她也记得模模糊糊。
时筠说,应该是受她脑中那团淤血的影响,让她不要刻意去想,以免加剧头疼的症状。
云芜有段时间确实头疼得历害,自然不会因为一些不愉快的前程往事给自己找罪受,虽然后来时筠给她的烟有所缓解头疼,可那时候与前男友的事在她记忆里已经完全模糊了。
他会是顾恒宇吗?
顾恒宇也在美国待过,莫非
云芜皱眉压了压跳动得过分剧烈的太阳穴,试探顾恒宇:“你是在美国认识我的?”
顾恒宇说:“是。”
“那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叫什么名字?”
“宋云,fiona.song。”顾恒宇.
走到云芜面前,脸上却有晦涩一闪而过,“你为什么会用假身份上学,云儿?”
这句缠绵缱倦的“云儿”仿佛一块石子砸入云芜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她的小心脏又忍不住剧烈跳动了一下。
云芜别开眼睛,不与他对视:“那不是假身份。”
她小时候,户籍关系一直挂在宋家,护照和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