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视线相对片刻,时筠脸色微变,云芜之前说对顾恒宇有点心动,恐怕并不止有点那么简单,他看了云芜一眼,“你对顾恒宇”
云芜垂眸不语。
时筠神色晦涩:“抱歉,我没考虑那么多。”
“原谅你了。”云芜又开了一瓶酒,狠狠灌了口酒,“不过也是我自己没出息,过了五年还栽在同一人身上。”
时筠眉头紧锁,劝她:“阿芜,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顺其自然吧!”
“嘴上过得去,心里过不去。”云芜说完,又灌了口酒。
时筠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也没拦着她。
不过半个小时,云芜已经喝了三四瓶酒。
“你少喝点。”时筠终于忍不住开口。
云芜却误会了,歪头斜眼看他,“心疼你的酒啊?”
“我是心疼你,别喝多了又犯头疼,到时候有苦说不出。”
“头疼?一个两个都这么关心我的头疼。”云芜冷嗤了一声,“顾恒宇也是,知道你给我的烟能舒缓头疼后,就从我手上骗了包烟拿去化验,我以为他知道那烟跟席家有关系,就问是不是也想要席家的医药项目,没想到却问出这么一大堆糟心事,早知道不问了。”
“顾恒宇注意到了你的烟?”时筠眼睛眯起,“这些事不是你自己想起的,而是顾恒宇告诉你的?那他为什么之前不说,他又没失忆。”
“大概是以为我失忆了,想骗骗我。”云芜想起那天在云家门外顾恒宇的试探,苦笑道:“我明明记得是他先背叛了我,我才跟他分手,可他却说我抛弃了他,你说可笑不?”
时筠低头沉默了良久后,看着云芜说:“阿芜,你再说说你当年逃婚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你都问过好几次了,怎么还问?不就是我撞破前男”云芜说到此处打了个酒嗝,眼底微有醉意,“不,是顾恒宇和人私会,一气之下开车撞了栏杆,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养好伤后没过多久我就去了澳洲,然后你就知道了。”
昏暗灯光下,时筠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
他问过三次云芜这个问题,间隔时间都是一年以上,后者也给出了一模一样的回答。可从心理学上来说,就算是同一个人针对同一件事,不同时期描述的侧重点也会有所波动,可云芜没有。
时筠抬头看向云芜,面色严肃:“阿芜,你知不知道心理学上有个词叫做‘假性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