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宇启动车子,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云芜想了想,又问:“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没睡?”
顾恒宇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看了她一眼,说:“放心,我现在的状态比你酒驾安全。”
云芜哑然,默默系好安全带,拿包翻手机,却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车上充电忘记拔了。拔下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好几个来电提醒的短信,都是顾恒宇打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
云芜想起她昨天打车发现户口簿不再再次回去时,顾恒宇却并不在家的事,偏头问:“你那会不在家,是出去找我了?”
顾恒宇淡淡“嗯”了声。
怪不得知道她手机没电。
云芜那时脑袋不清醒,没有多想,此刻却好像理顺了一些事情,胸口突然有些堵:“你是不是早就找到了我掉落的户口簿,也猜到了我的来意?”
顾恒宇不答反问:“你什么来意?”
云芜嘴巴张了张,最终收回视线,没有再继续看手机。
酒醉的她会想着问顾恒宇愿不愿意和她领证,但清醒的云芜,不会开这个口。
顾恒宇见状,神色复杂地扯了扯唇角,云芜的理智从来都是凌驾于感情之上,一个月前两人在s市吵架,她想也没想就让他滚,一个月的时间,他犟着没理她,她也一句软话都没说过。若不是喝多了酒,她恐怕真的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可她就算来了,她看到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躲避,顾恒宇差点没被她气疯。若不是户口簿意外掉在床上,她大概连提都不会提这件事。
不,就算是户口簿被他看到了,云芜也没想过要解释。
顾恒宇一想到昨天云芜从阳台上抱走云竹头也不回离开的事心里就来气。
云芜查看完手机新消息,把它放回包里,问顾恒宇:“介意我抽烟吗?”
顾恒宇皱眉:“又头疼?”
“嗯,疼得厉害。”
顾恒宇落下车窗:“抽吧!。”
他顿了顿,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睡眠糖的?”
云芜刚掏出烟,闻言动作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那天在你床头看到了。”
“我跟你说过,回s市后我一直睡不好,这是真话。”云芜点了烟吐了口烟圈后,看向窗外,“我小舅出事后,我晚上就经常做噩梦,后来林秘书就给了我几盒睡眠糖,我靠着它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