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眼里,我应该还很清楚。
我确实有些醉了,出了宴会厅,我的脚就忍不住一软,有女侍应生好心要来扶我,我摇头示意她们不用,但她们惶恐的反应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就是喝多了酒,在酒店工作,难道还没见过几个醉酒的客人吗?
我笑她们世面见得少,没再理会侍应生的反应,跌跌撞撞回了酒店房间,只不过门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被一只男人的手撑开,是韩生。
我看着门口那张阴沉的脸,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些女侍应生的脸为什么那么难看。
面对这么个活阎王,又怎么能不心生恐惧?
脑袋有点重,姜息靠在门上问韩生:“你有什么事吗?”
韩生开口的声音比他的脸色更沉:“不会喝酒瞎逞什么能?”
这大概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我从原本衣食无忧的席家大小姐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为了活下来,什么苦没吃过,又何况喝几杯酒?几瓶洋酒算什么,最难的时候,我被客户灌到胃出血差点没了命。
我抱手看着他,嘲讽地笑:“韩总,你想关心我就换种别的方式,霸道总裁这种的开场白我不喜欢,不,还挺讨厌。”
韩生盯着我不说话,脸色比刚才更阴沉了些。
我头沉得离开,便嗤笑一声,放开门没再理他,踢了高跟鞋,砸到床上。
都说借酒浇愁,现在我头很疼,可偏偏脑中的一些往事变得格外清晰。
我和韩生有仇。
小时候我无意发现他的继母怕他抢家产要害他,便跳进游泳池诬陷他要非礼我,逼着韩家把他送出韩家。
那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想着自己救了他一命,留着命可不比家产重要,家产这种东西,等到长大有能力了,再来争夺属于自己的份也不迟。
可我万万没想到韩家人会那么牲口,就连他那个滥情的爸也是,为了讨好我家,把韩生送出国后竟然就让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自生自灭。
十三岁的孩子,在国外如何生存?
爸爸告知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气坏了想去跟韩家理论,可却被他拦住了。
他说:“姜姜,那孩子虽然被扔到国外,但至少捡回了一条命,他眼底有光,迟早会回来的。”
我那时候不明白爸爸口中的眼底有光是什么意思,问:“可是他才十三岁,在国外怎么活下去。”
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