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性的遗忘很多东西。
比如席家,比如韩生。
这次我用了半个月,想起韩生。
他此刻睡在我身边,我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寒刃照过韩生眼睛的时候,他陡然睁开了眼睛。
韩生几乎同时握住我握着水果刀的手,问我:“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都想起来了,好的不好的,韩生的纵容和残忍,她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韩生从床上翻起,将水果刀扔到一旁,翻身将我将我压住。
他的身体反应我很熟悉,这半个月他虽然每天晚上都睡在我身边,却从来没有过分的举动,压抑半个月的男人,纠缠起来就像一只猛兽,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拆食入腹,片骨不剩。
韩生餍足的时候,我身体软得动都不想动,他的长臂依旧箍着我,不让我从他怀里逃脱,他冷声对我说:“以后还敢喝这么多酒吗?”
我抬手抚摸他的眉眼,我总觉得韩生的五官很深沉,就好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可明明小时候,他怯生生的,见到我的时候还会害羞。
我笑问他:“喝了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就像刚才那样?”
我并不知道此刻我的眉眼里含着媚,只看到韩生眼底一深,箍着我的手臂突然收紧,像是要把我的肋骨生生勒断,“下次比这个更严重。”
我有些喘不过气,可我与韩生较着劲,心想他要是能这样把我勒死也不错。
可是韩生不遂我的意,在我感觉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我,低头叼住我的唇,极致缠绵地吻。
“姜息,姜息。”韩生情浓时哑声叫我。
我对上他的眼睛,对他说:“韩生,你放我走吧。”
韩生动作一僵,回答我:“不可能。”
我扯了扯唇角,任由他摆弄,阿芜总让我早点离开韩生,可她不知道,并非我不离开他,而是韩生不让我离开。
因为,我欠他一条命。
我从疗养院逃出来,辗转找到爸爸生前最信任的朋友,他帮我弄了假身份出了国,我本想去投靠姑姑,可没想到姑姑一家听闻席家出事,早已搬了家。我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快要饿死的时候,有人救了我。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韩生,因为他总戴着帽子和口罩,交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他的朋友都叫他“han”。
我学着han在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中斡旋,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