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包和手机换了鞋,阿姨见我要出门,说:“姜小姐,你一会,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会开车,别墅车库里有好几辆韩生的藏车,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酷爱汽车收藏。
阿姨被我盯着有点不自在:“韩先生说不能让你独自驾车。”
我扯了扯唇角,原来韩生是想把我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是,之前我去s市他就以为我要逃,或者他更怕我去找阿芜的小舅,因为宋雁北曾经看破我的困境,提出要帮我,而这件事被韩生知道了。
可韩生并不知道,我并不打算连累宋雁北,那个男人身上干干净净,可我不同,我曾经深陷泥沼,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我配不上他。
脱了鞋走了回去,我对阿姨说:“叫司机来吧。”
我去见了江素,我姑姑的女儿。
咖啡厅里,我和她对视良久,未语。
我和江素并不熟悉,姑姑嫁人就很少回家,我被韩生救下后,曾悄悄找过姑姑一家的下落,花了两年时间,我找了他们,得知姑姑在江家过得很好,并没有受到席家影响,我便没再打扰过他们。
江素说:“姜息,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想见你一面。”
虽是表姐妹,我和江素却和陌生人没有区别,她看着我开口的时候还有些局促。
我瞥了眼守在门口的司机,说:“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连冀城都出不了,何况出国?”
姑姑生了病,没有多少日子了,她想见我大概是因为愧疚,愧疚在当初席家落难的时候选择逃避,没有伸手拉我们母女一把。
果然,江素下一句话就是:“这些年,妈心里一直很愧疚,她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舅舅舅妈。”
“我不怪她。”我低头喝了口咖啡,加了奶和糖的咖啡腻得很,也不知道阿芜为何钟爱卡布奇诺。
将咖啡推到一边,我抬头就看到江素晦涩的表情,我笑了笑:“我真不怪她。”
灾难下安身立命是人的本性,席家家业太大,纵使十几年过去,还有人惦记我身上的靶项目数据,当年姑姑若没有搬家而是收留我,可能会给江家带来不少麻烦。
我越这么说,江素越惶恐,算了,既然她们认定我还埋怨他们,那就随她们去吧。
我朝江素伸出手:“我要的东西呢?”
江素从包里拿出一瓶药递给我,蹙眉:“当初你给云芜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