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到餐厅的路程并不远。韩生的口味固定,爱来的餐厅就那么几家,这家西餐厅就是其中之一。
侍应生对我们并不陌生,笑盈盈地将我们引到靠窗幽僻的专属座上,因为常来,韩生把这个位置高价包了下来,折算下来包座费比一年的饭还要贵个两三倍。
不过他有钱任性,我也管不着。但这个位置确实不错,特别是晚间的时候,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冀城的夜景一览无遗,对于食客来说,是味觉和视觉的双重享受。
也没问我吃不吃,韩生直接给我点了份鹅肝,自己点了份西冷牛排,小菜和甜品照旧。
我不饿,却突然想吃冰淇淋,刚让侍应生在甜点里加上,就听到对面的韩生冷淡道:“冰淇淋不要,给她来一份葡萄干布丁。”
侍应生显然知道他才是有话语权的人,连征求下我的意见都没有,就离开让后厨去准备食物了。
“体寒,别吃冰淇淋。”
我有些意外韩生竟然会向我解释,点点头,偏头看向了窗外。
白天的景不如夜晚,胜在视野辽阔,让人心情放松。
我想起我变成好学生后的第二年,有男同学约我去国外一家有名的西餐厅吃饭,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表白,我拒绝了他,那天晚上已经杳无音讯半年的韩生突然出现,他要了我整整一夜。
后来,我摸到了一个规律,只要我一和其他男人有看似亲密的举动,韩生就会出现,在床上折磨我,让我向他求饶。
我本以为是我和别人在一起他吃醋了,直到后来他把我塞进对手公司,要我不择手段去窃取商业机密时我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作他的玩物,他不愿意,就不能有人亵渎我,他愿意,也可以随随便便把我送出去。
因为我是姜息,也是席茳,他救我只是为了报复我,他想看着我这个曾经的天之娇女为了活命,失去尊严的样子。
可是尊严算什么东西?在妈妈把餐刀插进自己喉咙的时候,席茳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姜息,为了活着,我可以面不改色地拿着啤酒瓶砸烂占我便宜的男人的头,可以骑着别人撕咬,我也可以拿着磨尖的餐叉扎进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一边留着血一边和抢地盘的人拼酒,那时的我用一条几乎废掉的手,换来没人敢再轻视我的存在。
席茳有尊严,可我是姜息,姜息有的只有原始的野性,和比任何人更强的执念。
吃了饭,韩生没有送我回别墅,而是把我带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