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母就很过时,郢叔祖父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荣烺说,“我看教我哥的先生们一个个的也没不乐意的样子,怎么教我就跟要他们命似的!”
“这怎么一样呢。大皇子是男的啊。男人读书进取考功名,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郑锦道。
“可女子也得管宫务,管朝政啊。”荣烺还举例说明,“像母后,也是从早忙到晚的。祖母还要每天批折子。”
郑锦&颜姑娘:……
两人都属太后阵营,因为年纪的原因,再加上家族是太后党核心成员,对之前的两宫之争多少都有点了解。
颜姑娘委婉的说,“其实,外头也有可多人对太后娘娘管理朝政的事不满了。”
“为什么不满啊?”荣烺说,“祖母管的不好吗?”“不是。因为太后娘娘是女子。女子干涉国朝大事,这就是不好。”
荣烺皱起小眉毛,“我怎么有点晕。好不好,不是应该从做事的结果来看么。结果好,就是干的好。结果差,就是干的不好。”
她终于捋顺思路,还打了个简单的比方,“譬如,一个昏君,把国家治理的乱七八糟。再譬如,一个很能干的女子,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这两者,到底是哪个好呢?”
颜姑娘道,“我们当然是觉着后者好,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看。”
郑锦也跟着点头,她家更是与万寿宫息息相关。
荣玥也陷入思考,她自幼受的教育就是女子本弱,可听阿烺这样一说,的确是,难道宁可让没本事的男人做主,也不让有本事的女子出头么?
荣烺已经得出自己的结论,她扬着小脸儿说,“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我心里有一笔账。我才不要做那种狭隘的人。我也不会因男女来区分人格好坏、能为高低。”
“我爹也说过,一块白石头和一块羊脂玉放在一处,远看可能无甚区别。但离得近了,美玉就是美玉。即便把白石镶在高处,将美玉踩在脚底,白石也永远生不出美玉的光辉来。”
颜姑娘说完,荣烺直接听懵,请教颜姑娘,“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颜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瞅荣玥一眼,“这是我爹跟郢王吵架时说的话,我爹字瑜琳,郢王自号怀石山人。”
荣烺心道,颜大人非但很会自夸,也很会骂人哪。
颜姑娘忙跟荣玥道歉,“阿玥你莫放在心上,我有时觉着,这话其实换个思路,也是让人不自弃的意思。”
荣玥摆摆手,很实诚的表示,“没事儿,我祖父在家也常骂你爹。”
颜姑娘:……
郑锦笑着打个圆场,“朝中就是这样啊。虽然许多人自称读了多少年的圣贤书,诗书满腹,都是斯文人,我听说朝堂上还发生过俩大人撕扯打架的事哪。”
“我也听说过,还有互啐的事。”
“哇!这么精彩!”荣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