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孝,就想谋个差使,也张罗了几个月,最终只谋到内府卫里的侍卫职。
荣烺说,“内府卫怎么了?内府卫也是禁卫之一。”
徐妃唉声叹气,“你年纪小不知道,内府卫不过虚衔而已,勋贵大臣家子弟,但有恩荫者,武将家的孩子便荫一个内府卫。”
荣烺颇是惊讶,“禁卫里还有虚衔?”
荣绵更了解官制,同妹妹说,“最先时,内府卫是挑勋贵家的显著子弟担任侍卫之职,先帝朝时,许多名臣便出自内府卫。后来,内府卫就成勋贵子弟争先进入的地方,还有文官子弟也想进内府卫历练,可不知何时起,这些官宦子弟渐渐荒疏了课业。如今的内府卫,不过一个名头,虽有五品衔,每月领些银米罢了。”
“就是你哥说的这般。”徐妃急道,“这岂不是糊弄人么?”
宫人端来新切的寒瓜,荣烺一看就笑了,“我正觉着母妃这里太暖和了些,这瓜上的好。”
徐妃笑,“我知道你爱瓜啊果的,这是我特意让宫人留着,等你们来了再一起吃。”
此时季节,荣绵见着寒瓜也有些欢喜,他一向知礼,先请母妃用,其次妹妹,最后才自己拿了一片,亦不多用,一片即可。
荣烺不是,荣烺吃了三片。
徐妃摸摸她肚子,“别吃坏了肚子。”“母妃你看我什么时候闹过肚子来着?”
“这也是。”徐妃摸摸荣烺的小脸儿,笑着说,“那也少吃些,我看你有些胖了。”
荣烺挺好面子,“我哪里胖,都说我一脸福相。”
徐妃笑,“是,一脸福相。”想闺女还小,小时候把身子骨养好,一抽条长个子,人就能瘦下来。
吃一回瓜,徐妃继续说娘家的事,“我也不说旁的,也不是为他们求官儿,可到底得有个做事的位置,大小的咱也不挑,总不能挂个虚衔空落着,再有本事的人,这么挂着也得挂废了。”
荣绵说,“不如我打声招呼,先给表兄安排个实缺。”
徐妃自然乐意,问闺女,“你瞧着,你祖母近来心情如何?”
荣烺道,“祖母日理万机,难道还会盯着徐家表兄?哥你又没在朝当差,怎么给表兄安排实缺呢?”
荣绵道,“我问一问颜相便知了。”颜相是荣绵的师傅之一。
荣绵道,“又不是用什么高位,实实在在能做事的差使就行。”
徐妃试探着问,“也不只你一个表兄,有好几个都到了当差的年纪。”
听母亲这话,性情温和如荣绵都有些为难了。
荣烺直接瞪大眼睛,“这还要我哥全给他们安排了?我哥又不是吏部尚书!母妃你说什么呢!”
徐妃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外祖家么。”
“你不用担心,你在宫里安安稳稳的,就比什么都强。”荣烺拉着兄长的手,跟母亲说,“您就是心侄娘家侄儿,也得想想我哥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