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随公主去三清观,咱们得分两辆车,到时让肖嬷嬷陪着你,再带上你屋里的一个大丫环,拈香是郑重的事,不好丫环婆子的喧哗。”
看母女俩兴致这么高,方御史识趣的把肚子里的意见继续保留在肚子里,只说了一句,“如今这大冷的天,公主千金贵体,别再冻着。”
方夫人道,“你就放心吧。太后娘娘不比咱们更心疼公主,公主出行,自然是色色齐备的。”方姑娘也说,“也就腊月天寒,我们没出门。先前哪个月都得跟公主出去一回。爹你不用担心,公主可是个周全人。”
“以前街上哪儿有女子出门,因为公主经常带我们以身作则,如今我看街上也渐渐有女子出行了。”方姑娘说。
方夫人点头,“这话是。街上的胭脂铺子、绸缎庄,时常见有女客上门,为了招待女客,这些铺子还专门请了女掌柜。”方夫人知道的更多些。
方姑娘感慨,“这些都是公主的恩德。”
荣晟帝得知此事时,荣烺帖子都派出去了。荣晟帝看她不怕冷不怕累就要张罗着干,直笑叹,“等你张罗两年就知道累不累了。”
“我不怕。”
既然都说不怕,荣晟帝便也随她。
唯有一人,在家里转圈儿就转了半个时辰,最终恶狠狠的一摔荣烺的帖子,极为不满,“什么时候烧香不得,非得大年初一,还比照着陛下的行程来。一个公主,未免太不安分。”
与长子长媳道,“不许阿玥去跟着胡闹!”
这发怒的不是旁人,正是郢王。
世子道,“我也犹豫,不去也好。就给阿玥报个病假。”
荣玥听祖父、父亲这样说,顿时很是失望,不禁悄悄瞧向母亲。
世子夫人郑氏一向软糯,她也不敢违逆公公、丈夫,只是小声道,“这去不去的,原也不打紧。只是,公主地位尊贵。父王,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这样说公主的。”
“我没真凭实据!”郢王怒,“我没真凭实据?!”
“是啊。”郑氏一向秉承《贞烈经》的教育,待人以诚,她诚诚恳恳的说,“公主还没去拈香,父王您并不知道公主拈香的流程,怎么就能说公主是比照陛下的行程呢?没有掌握事实,就这样说公主,让公主知道,必得说父王是在污蔑。”
郢王到底不是不讲理的无赖子,他道,“我就要看看,明儿个到底是怎么个拈香法!明儿你就叫阿玥去,待阿玥回来,我一问她便知!”
荣玥心下一喜。
郑氏却是有些懵,她觉着公公也太善变了些,“刚父王您不是说不叫阿玥去么?”郢王又叫噎了一下子,还是世子机伶,与妻子道,“这不一样,这是让阿玥去瞧瞧,看公主可有违礼之处。”
“那好吧。”郑氏叮嘱女儿,“阿玥你跟在公主身好,好好服侍公主。”
荣玥点点头,“母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