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爸爸妈妈很忙,从没有人夸过我,甚至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幼儿园小学我都是在家里读完的,直到中学才改名换姓偷偷进入了燕京一家私立中学读书,我就像是一只金丝雀,表面光鲜,其实挺可怜可悲。”
泪水流淌,苏荷静静讲着。
陈阳没有插言,没再调侃,他喝着酒看着远处的大海,眼中光色深邃深沉,身处茫茫人海,何人不是可怜可悲?
对方哪能知道,这金鸣大厦本是陈氏集团的产业,曾经的陈阳虽说是个富二代,也有郁闷烦恼的时候,所以他经常会来金鸣大厦楼顶喝闷酒,所以他知道楼道间藏着一个折叠楼梯。
但这些事,他不想说出去。
因为他是男人,男人只能自己舔舐伤口,只能自己享受痛苦,不能说出去。
“我为了躲避联姻,为了不嫁给那个人渣,才跟家里闹翻独自来到了天海,我强迫自己变得坚强,强迫自己适应了应酬,适应了讨好,其实很多时候,我真想哭,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哭!”
“我见到李恒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好男人,我没在乎他的家世,他的能力,但他竟拿我当筹码献给了丁俊杰,禽兽!禽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陈阳,你真是个好东西吗,你会不会某一天也会骗我,也会背叛我”
“”
苏荷说着醉话,越说越乱,最后沉沉睡去了。
陈阳始终没有吭声。
他脱下上衣盖在了对方身上,精悍的肌肉摆在月光下,让他看上去就如一尊钢铁铸成的雕塑,而今晚他才知道,原来苏荷也经历了那么多,也有那么多的痛苦藏在心里。
人世是苦海,豪门也未必就比寒门生活的舒坦。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背后出现了两道人影,走近后便站立如同劲松,一致弯身,恭维尊敬的道:“主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