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繁京纵然有父母,也许会像杨氏一样护得严紧,但祖母当家做主也在情在理。
祁氏也明白这一点,她就只对着岳老夫人闹。到此岳老夫人依然固执时,祁氏的重心也只放在岳老夫人这里。
岳繁京也明白这一点,她完全明了祁氏的心意,也就继续为奶娘捏一把汗。
一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祁氏一旦把岳老夫人得罪,岳繁京可就好不到哪里去。
二来为祁氏考虑。
祁氏又开始哭:“家里的姑娘们请奶娘,都是到姑娘们长大就打发走,只有我留下来,这是老太太疼大姑娘,说她房里没有个主事的人不行。既然留下来我,我就要为大姑娘说话……”
在这哭声里,“吧嗒”的一个轻声,岳繁京的一长串子泪水滚落面颊。
这就是她为祁氏的担心,岳家在岳老夫人的口中,过着远不如在京中时候的日子,但也比让祁氏回家去要过的好。
祁氏家中有丈夫,还有一个儿子,过年过节的时候会来拜见,送一些家中的土产,吃一餐饭,拿走岳老夫人的赏赐和岳繁京的馈赠、以及祁氏存下来的月钱。
祁氏的丈夫是个木讷到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祁氏为人有些伶俐,又到岳家这种可以称为小宅门的地方,眼高心大在所难免,和丈夫更加的处不来。
她并不愿意回家,更愿意守着岳繁京,主仆已经说好,祁氏将跟随岳繁京出嫁,为她照顾下一代。
岳繁京的前程即等于祁氏的晚年,祁氏愿意为岳繁京冲锋陷阵。岳繁京出嫁后,在陌生的地方里必然需要熟悉而知心的人,祁氏一直留在岳繁京身边,也等于岳繁京以后日子的部分稳定性。
祁氏为岳繁京越哭越响亮,岳繁京也就越来越伤心。以她平时的耳闻目睹,许亲事才是女人的第一道鬼门关。
嫁错了人,一生都毁掉。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第一道鬼门关真的像道鬼门关。祖母的旧执念如山石般坚固,眼看着,难道要赔上奶娘不成?难道要和长辈们生分不成?难道……
唉!
岳繁京幽幽的在心底暗叹,转而为恨,那京里的贵人,你就不能今年别来吗?
她有足够的理由埋怨那脑壳坏掉的京里贵人,这么大的风雪,不在京里享福,犯的哪门子疯,要往幽塞这种地方,害的岳家这个新年貌似不是好开头。
就在她胡思乱想,百思而不得主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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