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交给顺天府刘沛。”徐珏在马上探身,枪尖挑着那拐子的脸看了眼。
身边士兵凑过来:“咱这出来瞎走一趟,还真能碰上?交上人去,是不是就可以回守备营?整日在这荒郊野岭,只差成蚊子食。”
徐珏坐正身子,收了自己的银枪,似笑非笑:“将军没发话,怎么回去?”
“那还得给顺天府那帮混蛋跑腿儿?”士兵不乐意,瞅了眼徐珏,“徐校尉,你说当日把那贼子弄死做什么?”
徐珏笑笑:“就算在荒郊野地里跑,我也不愿看他顺心。”
“刘沛老头?”士兵摇头,“他够阴的,让你帮顺天府办事来抵错处。”
徐珏没再说话,没人知道他只是想看娄诏不顺。
心中某处隐隐作痛,当年那宅子和乐的景象终归不会再现。
关语堂现在也没法去小安村,毕竟现在扯上一桩案子,要回顺天府做些笔录。
对此他倒觉得不错,说不定就能打听到冯依依的线索,就是……
关语堂瞅着身旁的女子,死活拽着他的衣角不松,至今吓得还未回神,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不行。
也就隐约知道,这女子真是从外地拐来的。
骡车驮着板车向前,吱吱呀呀。
徐珏留下三四个人继续寻找跑掉的矮子男人,剩下的全部回京,
枣红骏马高昂头颅,喷了两个响鼻儿。
徐珏安抚的摸摸马的勃颈,回头看了眼板车上的关语堂:“身手不错,哪里学的?”
“没人教,”关语堂看过去,不在意的露着小臂上的伤口,“打小运河上混,久而久之自己就会了。”
他从小无父无母,跟着跑船长大。也就是后来接过冯家父女,他才知道家是什么样。
徐珏看去前路,俊朗的脸轻轻扬起:“去顺天府做完笔录,赶紧离开京城,别留在这儿。”
“为何?”关语堂不解,冯依依不知下落,他还想去一趟小安村。
找不到人,他怎么能安心离去?尤其今晚救了这女子,他更怕冯依依出什么事。
徐珏双腿轻夹马腹,晚风扫过耳际:“京城水深,你当今晚是英雄救美,没准儿明日就锒铛入狱。”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徐珏知道,关语堂也是在外跑的人,不会不知道其中意思。
京城的怪风气由来已久,有些达官贵人喜好怪癖,偷着养些女子、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