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桃核,转身走进帐内。
。
天大亮。
站在城墙上,眼前的城镇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晨风扬起娄诏衣袍,城墙下是一对训练有素的士兵,手中长矛在晨光中,光亮耀眼。
身后,当地衙官正在战战兢兢的汇报。
这几日,衙官吓得不轻,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左右,肩上脑袋怕是不牢靠了。
“你能护住工部的人,已属不易。别的,本官会查。”娄诏打断衙官的话。
“谢大人。”衙官仿佛看见一丝希望,恨不能死死抓住,“大人有什么吩咐,卑职一定竭尽全力。”
娄诏不语。自是有事要让人去办,不过现在就看人自己能吐露出多少?
宋越泽走上城墙,一身劲装,是武将特有的干练。
“来晚了,娄大人见谅。”宋越泽拱手一礼,“适才,送我家阿弟上船,回西北去了。”
娄诏看去青河方向,阳光下,那条河流如一根蜿蜒的银蛇。
“他,梅桓是你阿弟?”娄诏问。
宋越泽点头,走来前面,看着城墙下:“是我爹收的义子,当时他很小,三四岁,父母都没了。”
娄诏收回视线,嘴角淡淡一笑:“原是这样。”
“娄大人接下来想如何处理?需要宋某做什么?”宋越泽问,神情一如既往地认真。
不同以往,在宋越泽面前,娄诏并不避讳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宋越泽是西北回来,与京城朝中并无牵扯;或许是因为,宋越泽是个认真的人……
“眼下看,像是镇压下去。”娄诏开口,目光清冷,“本官是怕,皇上不会放过这件事。”
宋越泽略一沉吟,试探问:“娄大人是觉得,皇上会将这些人全部处死?”
“不会吗?”娄诏眼中讥讽一闪,“只需安上一个谋反罪名。”
“这,”宋越泽神情严肃下来,“这要是真的,那牵连起来就不知有多少了?”
到时,无非就是宁错杀不放过。
娄诏看去前方,手指在城墙青砖上,一下一下敲着:“很快,这个流言就会起来。”
像之前的龙脉流言,还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搞掉了运河南扩,那就是他娄诏的罪名。看似是小小辛城一场乱事,其实始终是京城人的底下操控。
“娄大人,宋某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