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哑,“是冯家对你不住。”
娄诏脸色淡然,丝毫情绪不显:“已经过去,回头去看倒显得没什么意义。”
对于冯宏达的护女,娄诏似乎能理解。就像当日白虎岭,母亲即使死去,也要将他紧紧藏住,拼一条命换他的一条生路。
父母大抵都是如此罢。
冯宏达回头,对上娄诏双眸。听出话中意思,对于冯家过往所做之事,娄诏已经不在意。
“这样罢。”冯宏达轻叹一声,看去门外。
院门边,冯依依蹲在狗窝旁,正在往狗盆里舀水,那狗儿乖巧的朝她摇着尾巴。
冯宏达眼里有了笑意,随后收回视线:“只要她愿意。”
“谢谢冯先生。”娄诏明白,这是冯宏达答应了。
“但是,”冯宏达话音一转,看向娄诏的眼神带着探究,“我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可一定要处理好,我才会把她交给你。”
娄诏颔首。
夜深了,村长过来,手里提着一坛酒,上面贴着一个大红喜字。
冯依依担心桃桃,又见几人有事商量,便提出回去。
冯宏达提着一盏灯笼送冯依依回村里,娄诏则留在小院内。
“徐叔回扶安了,我让他将宅子修建起来。”冯依依跟在冯宏达身边,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走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冯依依看着冯宏达的腰背,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挺拔硬朗。
年纪大了,经历了许多,或许人已经很疲惫。
“扶安?”冯宏达念着家乡的名字,仿佛能看见昔日的景象,“真想回去看看。”
时隔两年多,提起扶安城,冯宏达也不再逃避。但是要想回去,他觉得渺茫。
年轻时犯的错终归太大,一定会受到律法处置。只是希望多做一些弥补,减轻心中的罪恶感,也让女儿不会受到牵连。
村里那户办喜事的人家还在热闹,这个时候正是喝完酒,众人闹洞房的时候,想必是有趣的。
冯宏达送冯依依到了院门外,指指来时的路:“村长还等着我,你快进去,记得关好门。”
说完,冯宏达提着灯转身。
“爹。”冯依依唤了声,往前追了两步。
冯宏达停下,回身来看,灯火映着半张狰狞的脸:“怎么了?”
“你,”冯依依站在原地踌躇,手指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