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往下流,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很累。白天在公司忙碌,回到家还要继续经受荼毒,要不是自己心志坚定,想得开,恐怕早就得抑郁症了。
他拎上外套,在玄关拿了钥匙和钱包离开了家。
夜里九点过,小区保安打电话来,问陆汀认不认识一位叫常华盛的人。得知的确是认识的人之后,保安才把人放进小区。
陆汀到楼下来接人,看到常华盛脸上的伤口愣了下,以为他和人打架了,“你脸怎么了?”
常华盛抬手摸了下伤口,苦笑道:“没什么。”
见他不想多说,陆汀也没有多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常华盛不知如何开口,他觉得傍晚那接连两起意外有些诡异,他最近的确倒霉,但从没见过血。而母亲虽然脾气暴躁,一直平平安安。
陆汀安静瞪着他开口,视线落到男人手上时顿了顿,他忽然伸手,一把捏住对方的袖子,将那只手拎了起来。
常华盛结结巴巴:“怎,怎么了?”
陆汀松手的同时,手指略过常华盛的掌心,一缕晦气过渡到了自己身上,被他身上浓烈的阴气瞬间碾压,不见了。
晦气这种东西随处可见,厕所,出过车祸的地点,垃圾堆,地下通道……常华盛会染上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对方的态度。
短暂的相处让陆汀认识到,常华盛是个雷厉风行,做事很有章法的人,不然怎么管理公司。而此刻的他,战战兢兢,身上的气势和之前截然不同。
陆汀:“你去过什么地方?”
常华盛的心被提了起来:“公司。”
陆汀没有白天去过银蓝公司,对它的状况并不清楚:“你身上沾了晦气,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了?”
“我妈受伤了。”常华盛难以启齿,但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他观察着青年的反应,见对方没有不高兴,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继续道:“我跟我妈发生了点争执,出来透透气。明明街上到处灯火通明,我却觉得哪里都不安全。总害怕昨晚跟着我们的东西会突然出现,所以就来找你了。”
陆汀有种不好的预感。
常华盛彻底把脸皮揣进了兜里,闭着眼睛说:“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陆汀:“……”
他可不敢把人请到房间里,想了想反问道:“你介意睡客厅沙发吗?”
生怕青年反悔,常华盛快速说:“我不介意。”
陆汀垂眸看了眼藤纹的位置,沉默片刻见林归没有反应,这才把人往楼上带。
合租房里,难得四个人都在客厅看电视。听见门响,立刻齐齐望过去。
冯茜茜打了声招呼:“常先生。”
常华盛脸上火|辣辣的,觉得自己像只寻求庇佑的雏鸟,哑着声音应了一声。
李怀恩“大病初愈”,公司给放了带薪假,正休闲的吃薯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