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
赵奶奶抿了抿嘴,低声问他:“小飞他……会怎么判。”
“警方那边给出的话是死刑,但他的律师似乎正在想办法争取无期。”常华盛说,“至于二伯母,至少判五年,二伯也对她提出了离婚。爷爷气得在家里摔东西,却也无能为力,常华飞做的那些事情,即便他自己不承认也没用,其他几个从犯已经把他卖得干干净净。”
“小盛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闷在心里。”赵奶奶说,“咱们家很早以前养得那只八哥鸟,你还记得吧。”
“记得。”常华盛怕陆汀觉得无聊,扭头跟他讲述,“赵师傅家以前有只八哥,很聪明,会叫我哥哥,还会冲着门口喊‘人来了’。”
陆汀好奇道:“后来呢?”
“死了。”赵奶奶说,“被人害死了。”
“您当时不是说病死了吗?”常华盛以为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我是那么说的,其实是小飞弄死的。”赵奶奶回忆,“他时候才多大啊,十岁?还是九岁?我记不清了,那天他跟着你二伯母来做西装,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我找到院子里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鸟从笼子里抓了出来,然后就拿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头,用力往八哥身上砸。”
陆汀听得一怔,那么小就如此残忍?
常华盛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赵奶奶知道他们不信,继续道:“我当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二伯母,她不信,说我看错了,还说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后来我带她去了院子里,小飞蹲在墙角哭,对我们说八哥鸟被野猫给咬死了。”
“那小子从小生来就是坏种!”赵师傅拿着一本册子从二楼下来,要不是顾及两家情面,他早把那小子狠狠揍一顿了。
“都是你爷爷和二伯母惯出来的,小时候没教育好,长大做出这种事情。昨天一个李家太太来我这里做旗袍,还在跟同行的人说你们常家出了一个杀人犯,保不齐还会出第二个,气得我当场把她们轰走了。”
常华盛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圈子里关于他们的常家的风言风,得刮好一阵子。
“您别往心里去。”他手覆在老人枯瘦的手背上,“事情都过去了,别人的嘴咱们管不着。往后爷爷要是跟您念叨,您就当没听见。”
“反正不是我孙子,只要你小子好好的就行。”赵师傅笑眯眯地看向一旁安静的青年,不由得放软了语气,“小兄弟先看看款式图,喜欢哪套我给你做。”
陆汀对西装一窍不通,但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被震慑住了,居然全是手画的图。
赵奶奶说:“这是你赵爷爷最近新画的,说是加入了什么当下流行元素。”
图上的西服款式都设计很用心,陆汀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一套。犹豫间,一根不属于自己的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