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老伴一眼,让她别瞎说。
正午过后,算是交通高峰,车子刚到市中心就堵了。常华盛拧开音乐,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又把空调调低两度。刚觉得浮躁的心舒坦了点,电话又响了。
一看到是焦旭良,他就有点不太想接。
陆汀看着放在扶手中间否认手机屏幕亮了灭,灭了又亮,忍不住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肯定又是找我倒苦水的。”常华盛说,“这两天焦总被哭声折磨得受不了了,一天至少打来两三次,全是说那件事。”
“恶作剧的人还没找出来吗?”陆汀觉得不能吧,就是守株待兔也守到了吧,总不能还真是闹鬼?
运气好,前面只堵了几分钟,路就通了。常华盛发动汽车,把这方向盘说:“没,说是再这么哭下去,他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住酒店了。”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起了。
陆汀说:“接吧,万一真的有事呢。”
常华盛只好打了转弯灯,把车靠到路边。接起电话,一声喂还没出口,里面传出女人压低的声音。
“是华盛吧,我是你嫂子。”说话的是焦旭良的太太,她趁着老公不注意,拿了他的手机躲进衣帽间里。
常华盛看了眼屏幕,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是我,嫂子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我听旭良说,你认识一位大师。”焦太太悄悄走出衣帽间,确定丈夫没有回来取落下的手机,这才将声音提高,“我们小区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那位大师来看看。”
常华盛不太赞同,焦旭良的为人他很清楚,若是违背他的喜好做事,到时候双方都会下不来台。他倒是无所谓,但他不能让陆汀受委屈。
“抱歉嫂子,大师最近很忙,抽不出空来,你找别人吧。”常华盛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转头对陆汀解释:“是焦旭良的太太,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去。”
“嗯。”陆汀直白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常华盛看着青年半垂的眉眼,心里骂了句焦旭良是狗,“没事,咱们不搭理他就是。对了,你之前说下午想去坟场?”
话是在去赵师傅家的路上说的,他记得,陆汀好像说了一句谁没吃饱。
陆汀点点头,从包里抓住那只蛊虫:“它最近胃口变大了,去墓地帮它找点吃的。”
蛊虫的外壳依旧是黑色的,只有光照过来,才能窥见一点深蓝。常华盛倒也不怕,趁着红灯,伸手想要触碰一下。
大概是感应到人体的温度,甲虫的带有弧度的触|须突然绷直,尖部泛着寒光,似是要攻击。
陆汀五指收拢,将虫子包住,呵斥了一声:“听话。”
再摊开手心,蛊虫的触须已经变了回去,受了委屈似的翻着肚子,八只朝天的脚不停地划拉,作用力之下整个身体不停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