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遗憾自己当时不够坚强,遗憾自己不能再多陪陪父母,遗憾她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每天夜里陪着妹妹入睡。
“我不准你走!”树树扑上去,因为胳膊收得太紧,双臂从姐姐身体中穿过。
她死死咬着下唇,血渗出来染红了嘴唇和牙齿,“你说了会一直陪着我!”
“对不起,树树。”楠楠的掌心轻轻碰上树树的脸,泪水从透过她的掌根,落到了女孩的衣襟上。
她笑了一下,轻声叮嘱,“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烧了吧,这一次姐姐要狠心一点了,不会再因为你偷偷哭就出来见你。”
“我不要……”树树呜咽着,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没办法接受。楠楠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又回身去抱了抱父母。松开手,她脚下一点点的往窗口退,不再惧怕疼痛站到阳光下。
灼热的光线刺透单薄的灵魂,明明该是很痛的,她却一直在笑。
楠楠的笑容温暖得像小太阳,家里的小白鸽除了树树,还有她。她也是父母心里的光,愿意捧在手心的宝贝。
焦旭良心如刀绞,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消失,什么也做不了。忽然身上一重,焦太太晕厥了过去,身体往后倒在了丈夫身上。
短短十几分钟,她经历了最极致的喜和悲,精神上支撑不住了。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梦见了从接回楠楠到她离开的这十三年里的所有事。再醒来,她好似变了一个人,精神状态近乎亢奋,醒来第一件事是看时间,见已经是傍晚,离开前往厨房和阿姨一起准备晚餐。
焦旭良担忧的看了眼妻子的背影,“陆先生,我太太她没事吧。”相比起去询问医生,他现在更相信陆汀,只有陆汀说没事,他才能彻底放心。
“没事。”陆汀有些迷惑,这话焦旭良之前已经问过家庭医生了。
这家因为大女儿的事情,气氛低沉了一天。常华盛作为朋友,开解了焦旭良很久,告诉他人死不能复生。
这些大道理都是讲给别人听得,轮到自己身上,要接受起来却很困难。
焦旭良巴巴地望着陆汀:“陆先生,我是不是得给楠楠多少烧点纸钱衣物?”
陆汀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楠楠的魂已经灰飞烟灭了,就是翻遍了地府黄泉,也寻不到她的身影。非要究其根源,楠楠是因为树树的执念才留下的。
妹妹的自责和无助,白天黑夜的哭泣和思念,让她无法安心离开。再加上那日日夜夜的供奉,她根本狠不下心离开。
陆汀想,楠楠应该很清楚留下来的后果,但她还是选择以另一种方式再陪伴家人三年。
过了奈何桥就什么都忘了,而她,不相忘。
“烧吧,这样她能在下面过得好点。”陆汀轻声说。
林归看他一眼,青年心软时候睫毛耷拉下来,落下淡淡阴影。他的手指也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