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温柔摸了摸女儿的脸,声音宛如蛇蝎,“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她对我没有那么重要。”
谭丽思的思维混沌,被一分为二,一半已经陷入漆黑,另一半则清晰地听见母亲轻慢的言语。
“不重要?”谭丽思的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听见自己说,“所以你明里暗里让我去寻找猎物,我是否犯罪,是否会受到惩罚,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对吗?”
谭婷脸上笑容不变。
谭丽思继续道:“我身上因为被你虐待而散不去的疤;五岁开始,你就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让我自己去烧水做饭;学校家长会你派助理参加;我小学时意外落水,你贴着我的耳朵说‘你为什么没被淹死’;为了你,我可以去折磨焦楠楠,折磨苗芯,而你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谭丽思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嘴,胸腔里这些年的不平和怨恨,在这一刻全都涌到了嗓子眼,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她知道自己被苗芯控制了,可是当这些指控说出口后,她竟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压抑了这么多年,矛盾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把对母亲的怨气发泄了出来。
谭婷:“你在不满?”
轻嗤一声后,谭婷忽然仰头哈哈大小,笑声回荡在四周,显得空气更加静谧,“你有什么好不满的?你吃我的,穿我的,我赚的钱难道没有花在你身上?谭丽思,你就是个父不详的野|种!我留你到现在,是念在你对我还有用。”
苗芯不会无缘无故上谭丽思的身,她一定在直播,想要更多的人看见她的真面目。
可是谭婷已经彻底不在乎了。
这些年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受够了。
反正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已经留不住了,既然苗芯想要让这场戏进行下去,那就如她所愿。
谭丽思流出眼泪,抓着母亲的胳膊用力摇晃,“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妈妈,你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吗?”
谭婷拨开她的手,“我每次听到妈妈两个字都觉得恶心,我十八岁生下你之后,爱情,家庭,婚姻,这些都不再与我相关。我怎么可能爱你呢?丽思,你是我厄运的源头。”
随着声音落下,她忽然怔忪了。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些话到底是说给苗芯听,还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谭丽思耳朵里一片轰鸣,苗芯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她选择生下你,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她教唆你替她作恶,转身就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苗芯的话盘旋不去,谭丽思心烦意乱,耳朵里的鸣响越来越大。
她痛苦的尖叫一声,抬起两手掐住了谭婷的脖子。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期望你能宠我爱我,但我求求你,能不能把我当个人看?”谭丽思掐着谭婷的手不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