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的过去,两小时后,贺总的车子回来了,姜彤满身是血的躺在后座,手里还抓着一根木根,指腹被磨得稀烂。
贺总坐在车里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明显是要返回医院。
秦岳摁住准备发动汽车的司机,打开窗户冲外面喊道:“你他妈不要命了吗!”
贺总知道他们会不信,特意从手机中点开一张照片,发进了录制组群里。
前面塌方了,山上的泥土混着雨水滑落,把路截断了。
再一次返回医院,每个人的心境都和之前有些许不同。摄像师们虽然扛着机器,脸色却很凝重,明显是在忌惮。陆汀是疲惫不堪,浑身发冷,一进入到干燥的地方,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汪彭泽抬起自己那张憔悴的脸,关切道:“陆哥,你不会是淋雨感冒了吧。”
陆汀揉了揉鼻子,“没有吧。”
林归:“找地方把衣服暖一暖。”
医院条件有限,拿什么烤,陆汀抬头就想拒绝,被林归瞪得心虚,当场妥协道:“我去换身衣服,然后进厨房烤烤火。”
几个人一起进了厨房,打开煤气灶,纷纷将手伸长试图取暖。
其中一人是跟着贺总去找人的,一脸晦气道:“你们是不知道,姜彤摔得有多惨,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跟疯了似的,拿着木根往自己身上乱插。然后就自己跌到了坡下,要不是下方有石头挡住,这会儿人恐怕连尸骨都看不见了。”
当初看中这边的环境,幸福医院说是建在郊区,实则距离郊区还有一些距离。国道下方是悬崖,而护栏早在多年的风雨侵蚀中变得脆弱不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陆汀刚想开口,忍不住又是一个喷嚏。
完了,肯定感冒了。
心里瞬间悲苦起来,他感冒容易发烧,千万别怕什么来什么。默默祈祷间,头就已经开始疼了。
察觉到他蹙眉,林归垂眸看向他,用不太熟练地,又别扭的口吻问:“不舒服?”
陆汀笑着说了句没事,扭头望向说话那人:“她就没说什么?”
那人仔细回想,“跌下去前,她好像在说别咬我的耳朵。”
陆汀:“谁在咬她的耳朵?”
那人回过来一抹诡异的眼神,不出声了。
陆汀蜷了蜷手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那些没有舌头的“人”。活人的“听不见”惹恼了他们,让他们失去了“说话”的兴趣,转而开始发泄怒气。
现在是咬耳朵?接下来会是什么?
脑子里像灌入了粘稠的浆水,越来越转不动了。陆汀低头看了看身上略微潮湿的衣服,起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了。”
话音一落,林归也跟了出去。
剩下的几人做贼似的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有没有觉得陆汀和林归黏得很紧,走哪儿都是两人一起。”“我看是林归黏陆汀很紧吧,跟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