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丰|盈,脚上的平底鞋变成了火红色的高跟鞋。随着奔跑速度的提升,高跟鞋鞋底和地板的碰撞声音越来越急促。
陆汀听到女人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样对我,我是妈妈啊。”
徐晓雯的那段八卦文字,浮现在脑海,如果心脏病发另有隐情呢?
陆汀让“铁军”突然停下,用激怒人的语气反驳道:“你不是我妈妈。”
女人往后踉跄一步,又骤然逼近,双手死死掐着“铁军”的脖子,“为什么要否定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为什么……”
“铁军”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随着陆汀的思维变化,说出了令人伤心的恶言,“我不是曹家人,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所以你才想杀了我是不是?”
“不是的,我们是一家人。”女人仓惶地松开手,不停地摇头否认。
“铁军”摁着被掐过的脖子,漠然地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在告诉对方,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这深深刺痛了女人,她开始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往下坠。
哭泣声从隐忍到声嘶力竭,每一声哭嚎都是最悲恸的控诉。惨烈的哭泣让她呼吸困难,不得不仰着脖子,张开嘴。
冷空气刮过咽喉,发出“嗬”的一声。女人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紧接着,她捂住胸口躺倒在地上开始抽搐,眼睛却直直盯着“铁军”的脚尖。
“铁军”没有要蹲下来查看的意思,他低头,不言不语地看着挣扎的女人。那漠然的眼神刺痛了女人的心,在她身体挺直抽搐的下一秒,她突然起身,身体化作烟雾缠上“铁军”的身体,似要将他一起带入地狱。
“噗嗤”一声,被勒住的纸人腰身破裂,女人意识到什么,从黑雾中伸出一只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插|入从“铁军”的头顶,一路朝胸口划去。
纸人的上半身一分为二,眉心处沾着铁军血的纸人被女人舔进了嘴里。
“你看见我儿子了吗?”烟雾化开,变成无数张脸逼近陆汀,林归攥着青年的胳膊,长藤横亘他们与厉鬼之间,形成一条分明的界限。
陆汀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
只是对于她来说,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没有。”陆汀淡声回答。
女人望向林归,话未出口,就听见对方否定的答案。她垂下头,肩膀抖动起来,无声的笑让周围的空气开始翻滚,那些一直藏在黑暗中的煞气尽数扑出,像一头头的野兽,要将大楼中的一切活物撕碎。
“你们都在骗我!”女人捂着胸口嘶吼,“我做的还不够好吗?!”陆汀周身腾出一团团阴气,壁垒般将他与煞气形成的烈风隔绝。一个个小纸人从他兜里爬出去,隐藏在各个角落,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化作利刃扑上去,将袭击者切割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