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开放的那个塔楼。塔楼是尖顶,直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
收回视线,他小声问:“贺总,那三个摄像师为什么跑啊?”
“发疯呗。”贺总需要用人,怕说实话把人给吓跑了。但他又怕再出什么意外,就认真提醒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跟我待在一起,哪里也别去。如果有人要去卫生间,一定要叫人同行。最重要的是远离徐音音,别跟她有太多正面接触。”
后勤停下脚,心头突突直跳,因为他想起了突然从屋子里出来的徐音音,以及屋内的景象。
要知道,贺总是个老抠门,公司里买摄像机和监视器时他纠结了很久。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发怒,把自己的宝贝机器全给砸了?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还有贺总脸上的红肿和嘴边的血迹。
事后有人问过,贺总的回答是摔了一跤。任谁都能看出,他自己也对伤痕满头雾水,好像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后勤越想越觉得诡异,而这份诡异不是来自于闹鬼的古堡,而是来自于嘉宾和他们的老总。
“贺总,徐小姐难道真的被鬼上身了?”
“闭嘴!”贺总冷眼盯着他,“别瞎说!”
后勤闭紧嘴,点头如捣蒜,心里悄悄将事情归结到了徐音音身上。
之前盯监视器的屋子已经被清理干净,大伙儿帮忙重新牵好线,成功连上几台摄像机。可是无论贺总如何威逼利诱,大家都不肯再充当临时摄像师。
贺总看着副总:“你去。”
副总假装没听见,低头摆弄其他的。
徐音音仿佛有顺风耳似的,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主动跑来自荐道:“有小一点的便携式自拍摄像机吗,我可以自己拍摄。”
贺总求之不得,赶忙又给租赁商打电话,让他送来一台。
汪彭泽拿着新的摄像机,初步试了下性能,还算满意。而另一边,徐音音叫了一名化妆师过去,正坐在椅子上等待上妆。
化妆师年纪很轻,她小心翼翼的给徐音音修眉,指腹按上她光洁的额头。冰凉的触感吓了她一跳,化妆师紧张地收回手,惊疑不定。
徐音音撩起眼皮看她,“怎么了?”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一点不悦的责备,化妆师怕她发难,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徐小姐,你稍微坐正一点。”
徐音音放下交叠的双腿,挪动身子。
化妆师不停地暗示自己,刚刚都是错觉。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将两根手指头贴上去。这一次,徐音音的体温是热的,但她额头有薄汗。
徐音音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五官和从前没有分别,可是气场更强大了。她冲着镜子眨了眨眼,镜子里的她却没有眨眼,而是阴恻恻地勾起嘴唇。
徐筠柔在挑衅她。
徐音音推开化妆师站起来,双手撑住化妆台,将脸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