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看到竟然还要带一个外人,不悦道:“二少爷,我们是去处理家事,有外人在不大方便。”
林归脸色阴寒,很不喜欢有人将他和陆汀区分开,正要发难,陆汀突然挽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对回道:“李管家记错了,我早就被赶出陆家了,今天去处理的是财产纠纷,与家事无关。另外,林归对我来说很重要,他不是外人。”
林归心头瞬间熨帖,半垂的眼帘下是浓烈的欣喜,不是外人就是内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老婆。
在称谓问题上,他丝毫不介意充当妻子角色。只要能把人绑住,被叫几声老婆算什么。
将险些不受控制的思绪强行收拢,林归对陆汀道:“不是说十点?快迟到了。”
管家神色一僵,这才想起他们在赶时间。陆玲晚做事情比较随意,谁也不知道她会在祖宅待多久,再耽搁下去,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一路上,管家的汽车在前面疾驰,后面的林归遵纪守法的慢慢开,在管家抵达的十几分钟后才到。
陆汀一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管家的声音:“这座宅子现在是二少的,大小姐你没有资格带人来估价!”
陆玲晚的声音太小,是在陆汀进入之后才逐渐清晰。
“爷爷当初立遗嘱的时候已经病倒在床,神志不清,那份遗嘱根本不能作数。更何况陆汀早就被赶出陆家,对爷爷没有尽过一天孝道,就算有资格分财产,那也只能得到很小的一部分,没有将整块地都给他的道理。李管家,陆家供你吃喝,你这么帮着一个外人说话,不合适吧。”
“老爷的遗嘱都是做过公正的,怎么就不作数!”李管家捏着拳头,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陆家人闹得这么难看。
陆玲晚笑了,“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因为陆汀与陆家没有血缘关系,而之前我们并不知情。为了保护我们自身的合法权益,我们有权要求重新分配遗产。”
无论打官司还是将这份遗产冻结,只要能暂停陆汀对宅子的所有权,对陆家来说都是好事,他们有许多办法去运作,神不知鬼不觉地先把地偷偷转手出去。
至于陆汀,陆玲晚已经和陆丰谈好了,会给他应得的那份。算是补偿和安抚。
但她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竟然是管家。这老头子是哪根筋没搭对?!
“李叔,爷爷已经死了,但是公司还要运作下去,你总不能就那么看着公司倒闭吧。我相信他老人家如果还在世,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做法。”陆玲晚动之以情,她知道李管家对家里人多少有些感情,盼望着他能少管闲事。
可是李管家非要跟她对着干,“老爷子不会理解,他只会被你们再活活气死一次!”
“我也这么觉得。”伴随着一声附和,陆汀走进堂屋。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