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近日陆玲晚拉了两单生意回来,让低迷的公司重振了一点士气。陆丰对她愈发看中,甚至后悔从前因为儿子让女儿受了委屈,自然在某些方面不像从前那样斥责。
陆玲晚享受在家的不断攀升的地位,她揉了揉额角,说话时不自觉的带上对下属吩咐的语气。
“你见到康先生了吗?”
陆丰来气道:“没有,姓王的把我们耍了!那傻逼吃了我们一分的力,根本没给好好办事。”
陆玲晚猜到了这个结果,可她爸执意要那么做,她也没办法。神色平淡的接过厨娘递来的蜂蜜水,堵在胸口的酒气被压下去。
“对了。”陆丰道,“你想办法帮我约宁伟成单独见个面,我有事情要跟他聊。”
陆玲晚抬眸,“你不会是想拿户口的事情要挟他吧?”
最近陆丰是越来越没有脑子了,陆玲晚起初还有些焦虑心烦,现在大约是习惯了,除了偶尔对父亲的想法露出几丝不太明显的讥诮外,不会有任何表示。
人是独立的个体,之前费尽心思帮扶家里,稳住了一直走下坡路的公司。也算是还了陆家的养育之恩,够了。
至于祖宅……她揉了下嘴唇,在心里嘲笑陆丰的勇气,宁家的人都不好惹。当爸爸的非要拿鸡蛋去碰石,她这个当女儿的没必要陪着一起跳坑。
“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陆玲晚说完起身,直接上了楼。
连女儿都赞成的事情,成功率一定不低,陆丰连忙去书房找出锁在保险箱里的户口簿,翻到陆汀的名字后,指尖在上面点了点,好似在圈定猎物。
约宁伟成的事比想象的更容易,托了个可靠关系一下子就敲定了吃饭时间。
几天后,陆丰将订好的酒店地址发给中间人。由中间人在约定时间带宁伟成过去。恢弘大气的包厢中,对面是陆丰有些谄媚的脸,宁伟成两手放在交叠的膝盖上,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神不咸不淡。
中间人有些拘谨,宁伟成身上的气势让他紧张,“陆总,这位就是宁先生。”知道两人之前的谈话不方便他这个外人知道,随口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包厢。
人一走,气氛彻底凝滞。
陆丰掌心出了汗,来之前打好的腹稿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宁伟成一眼,恰好和那双眼睛对上。
宁伟成眼神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他的心思。
陆丰一时不察呛了口水,咳嗽个不停。宁伟成指尖在桌上点了点,笑着道:“陆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
陆丰尴尬地擦嘴。
宁伟成:“你我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陆汀,想必陆先生找我,应该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对方已经把话挑开了一半,陆丰再藏着掖着就不合适了,将手里的纸巾扔到桌上,道:“我承认陆家对陆汀算不上多好,但好歹也没饿着他冷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