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行事小心,他把钥匙慢慢地插|入锁孔,再以极慢的速度转动,这样一来就不会发生任何声音。偷窥完后,他会重新拧动钥匙,悄无声息地把门锁上。而且老头子修炼非常投入,好像感知不到外界的声音一般。”余莲发现,自己和丈夫不只险恶的利用儿子,对他的关心也不够。
陆啸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陆丰辱骂,她这个当妈的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陆啸很可能曾偷听到陆鸿畴要加害爸爸和妈妈,所以他才会死前那样说。
“那老宅呢?”陆汀追问,“陆鸿畴还在世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交代过老宅的事。”
余莲心虚了下,道:“交代过,老头子说祖宅过到你手里后,任何人都不准打它的主意。”
“为什么?”陆汀奇怪道。
“不清楚。”余莲想起什么,“对了,以前每次管家去看你之前,老爷子都会给他一道符纸。我不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陆汀和林归却知道。
是用来测试的。
测试陆汀身边是否缠有阴邪,如果符纸发生反应,就说明封印破了。
不得不说,陆鸿畴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不糊涂。
将余莲和资料上保姆的说辞,与陆爸爸的日记内容联系在一起,陆汀怀疑,印泥蹭出的红色很可能是半干的血迹。
正统的法术修炼不会触及到血腥和杀生,唯一的解释是,陆鸿畴早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偷偷修炼某种厉害的邪术。
而这个邪术,很可能和祖宅也有关系。
见陆汀似乎没有问题再问,余莲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又问了陆汀一次:“啸啸和玲晚,真的救不了吗?”
“抱歉。”陆汀低声道。
余莲摇摇头走了,宽大的病号服挂在身上,显得她身材清瘦。
陆汀很难将她与以前趾高气昂,总是端着姿态的贵妇人联系在一起。
被阳光照耀着的病房中,陆丰正在努力劝说宁伟成,让他去把陆汀手里的祖宅产权要过来。
“宁先生,我保证,事情一旦落实我立刻将新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让渡给陆汀,作为他贡献出这块地皮的回报。”
话说的漂亮,陆丰背地里却不干人事。
床头抽屉中其实有一份清早刚送来的合约初稿,上面某项隐秘条款动被了手脚,陆汀签约三十天后,陆丰可直接把股份拿回来。
等到那时候,就算宁伟成不高兴也没办法,毕竟钱已经投了,撤资就是两败俱伤,并且会连康家一起得罪。
可是眼下……陆丰说完后脸上挂着的笑渐渐绷不住了,宁伟成不知为何,今天一直表现冷淡。
在自己放出那么大的诱饵后,一直不肯表态。
陆丰怀疑对方可能没有听见,又将之前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宁伟成放下交叠的双腿,站了起来。
他两只手抄在西裤兜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