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人离开很久,她和司机依旧无法冷静下来。
什么样的东西能悄无声息地钻入皮肤,又在对方一个眼神下就消失不见?他们很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高科技。
曾经犯下丑事被从阴暗角落拽出来,劫后余生的两人仿佛重新活过来,相互扶持着站起来,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宾馆。
陆汀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祖宅。
管家还站在外面,挡住通往后山的道路。他毫无畏惧的仰头和挖掘机上的人对视。
“李管家。”陆汀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管家面前,“你每天午夜整点在对着谁跪拜?”
李管家举起的双手一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又是这句万精油的说辞,陆汀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祖宅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里是陆家的祖业,除了祖宗牌位还能有什么秘密!”李管家恶狠狠地瞪着陆汀,好像他冒犯了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陆汀:“我已经知道了,是陆鸿畴害死了我爸妈,他买通保姆的丈夫开车撞死了他们。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想带我离开?就因为这个,他可以狠心到杀死自己的亲儿子?!”
管家脸色大变,强行镇定住,“没有的事,我不知道你是从谁那里听来这些,但我……”
“是保姆亲口告诉我的。”陆汀盯着管家的表情一字一顿道,“还有负责监视她的司机。”
“你被骗了,那些都是假话。”李管家还在硬撑,“你爷爷和你爸爸的关系一向和睦,又……”
一大堆的说辞卡在了嗓子眼,李管家吃惊地看着陆汀。他张大嘴,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贴在喉结外面,正在爬动。
他垂下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的鼻尖,正想伸手去抓,那东西已经快速溜走,窜进了他的嘴里。
黑色蛊虫进入身体,立刻取得了控制权。
它操控着管家退让到一边,眼睁睁目送那辆挖掘机从自己面前经过,绕去了宅子后面的空地。
陆汀打了个响指,蛊虫立刻从管家嘴里跳出来,“陆丰想要这块地,我就送给他。”
宁伟成什么也不问,既然儿子不想要了,他就麻利的联系自己的律师帮忙办理手续。快的话当天下午,地契转让手续就能办好。
陆丰接到电话后激动得双手颤抖,说了无数句感谢的话,随即打电话给施工方,下令立刻拆掉祖宅。
祖宅的瓦砾和白色墙壁,一样一样的在管家眼前轰塌陷落,他被陆丰的人押着肩膀站在祖宅的大门外,睚眦目裂,发疯一样的诅咒:“你们会遭报应的,老爷会回来的,让你们一个两个全都不得好死。”“要回来吗?”陆汀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调头把管家抓了回来。
他把人推给林归:“绑起来。”
管家正要喊话,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脚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