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擦了药膏之后,言萧的背上的确是舒服了很多。
随之带来的后果却是气氛更加僵持了,从她再上车后几乎就没看过关跃一眼。
他上了车,他开起车,他的侧脸仍然紧绷着,他的手指意味不明地点着方向盘妈的,余光总会扫到。
言萧撑着额头,眼睛盯着车外,思索着这段追踪的旅程什么时候能到头,现在就算是回到考古队去听华教授那些古板的长篇大论都比跟他独处要好。
谁能容忍一个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失败的存在不停地在眼前晃,还总摆着一副要跟她叫板的脸。
她甚至想到了回上海,只不过一想到见到老刘之后被他八卦地追问“你那个新乐子到手了没”,这个念头就压下去了。
她要脸面,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这个时候走跟落荒而逃有什么分别?那更丢人。
这一路几乎是走走停停,经过很多偏僻的荒田,颠簸的马路,厢式货车最后停在了下一个城镇里。
他们当然也跟着停了下来,吉普车挤在道上一堆肆意乱停的车辆中间,黑色的车身顿时就显得不那么瞩目了。
关跃的眼睛紧紧盯着车窗外,言萧也看了过去,黑框眼镜男下了车,走进了街边的一家面馆,进门之前还左右张望了一下。
整整这一路,这是他最为防备的状态。先前言萧甚至揣测过他是不是心太大了,跑了个人都还能继续悠哉悠哉地开着车,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等到他完全进了面馆,关跃开门下了车,走了两步回头看她:“下来。”
这两个字说的像命令。言萧没理他,就见他直接走过来拉开了车门。她以为他又要动手拽自己,抬手挡了一下,关跃却没动,就站在外面看着她,眉心微微地皱着。
言萧反倒感觉自己是落了下风,沉着脸下了车,交错时胳膊撞了他一下,也不是有意,只不过因为带着气,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关跃纹丝不动,却重重甩上了车门。
一句话没有地沿着小街走了百来米,关跃转身进了街边的餐馆。
墙上挂着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言萧之前一直觉得身上痒,都没察觉到饿,进了这里才想起来他们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
也不是饭点,还得坐着等现做。餐馆里根本没其他客人,两个帮忙的阿姨坐在门口择菜,一边盯着他们俩看。
言萧想到自己后颈跟背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