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存者,比起微笑,她更习惯于沉下脸色,不自觉蹙起眉。
“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谢星摇飞快窜进洞穴,靠近一簇温暖火光:“既然须弥教有古祭司遗物在手,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用它感应仙骨?”
“我们曾经尝试过不少次,但仙骨气息太弱,每次皆以失败告终。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进行感应。”
常清敛眉摇头:“直到魔族攻城,我们才听说仙骨之力得以复苏,甚至被魔君察觉了气息。然而当夜事态紧急,须弥教皆在竭力屠魔,根本来不及感应。”
“等我们找到仙骨,落川的支援应当也能即日抵达。”
云湘迟疑片刻,缓声道:“待一切准备妥当,我们便攻入朔风城。”
常清如释重负:“多谢大祭司。”
她心中藏了心事,不消须臾,忽而再度开口:“请问——”
这两个轻轻出口,迟疑停在舌尖。
谢星摇看出她矛盾的神色,温声接道:“常清姑娘,可是想询问关于你兄长的事情?”
常家兄长叛逃以后,几乎成了家中不可谈及的耻辱禁忌。当初向一行人提起常欢,她并未报以太多希冀,没想到谢星摇牢牢记在了心中。
常清一怔,朝身后看上一眼,确认无人靠近,无言点头。
谢星摇道:“我在飞天楼里问过几个侍从,可曾听说‘常欢’的名姓,他们皆称他是须弥教分坛祭司之子,至于更多去向,就全然不知了。”
眼前的年轻姑娘沉默稍许,似是早有准备,无奈笑笑。
“妖魔攻城、我们狼狈出逃之后,我托不少人问过他的去向。”
常清压低声线:“叛逃之人,往往会在魔族那边觅得一个小差事,但他仿佛一夜之间消匿了行踪——”
她说着长睫一颤:“后来我才知道,妖魔压根看不起那些叛逃的人族,其中不少人在宣誓效忠以后,便被它们当作食物吞吃入腹了。”
月梵心下一动,好奇抬眼:“常清姑娘,听起来和兄长关系很好。”
“毕竟是一家人啊。”
常清笑:“我哥对须弥教生不出兴趣,平日里最爱捣鼓咒术阵法和一些小玩意儿,为此时常同爹娘生出争执。不过……你们看,这手环便是由他所做,上面附了些复杂的咒法,能根据天气冷热调节身体温度,冬暖夏凉。”
她说着抬起右手,少女手腕白皙精致,环绕于其上的,是串银白色小链。
谢星摇用神识探去,果然有纤盈灵力悠悠不绝,四下尽是寒意刺骨,手链却有暖意散开。
“爹爹觉得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其实——”
常清细语出声,然而话未说完,便听身后一道低斥:“常清!”
这声音来得毫无征兆,谢星摇被吓得挺直身板,循声望去,对上一双凶冷的眼睛。
“家丑不可外扬,你想叫人看笑话么。”
中年男人跨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