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十二个时辰接连干苦工。”
玄衣男人:“……你在同我开玩笑?”
谢星摇听明白晏寒来的用意,坐在角落扬声接话:“他的意思是,是你先开玩笑的。”
书房里再度响起几声轻笑。
玄衣男人被接二连三怼得哑口无言,沉默着欲言又止。他想发怒,然而纵观所有对话,晏寒来从未真正点名道姓讽刺过他,倘若一时失态,吃亏出丑的仍是他自己。
“以及,听完这位玄衣公子的高谈阔论,很难不让人对贵府的修养生出质疑。”
晏寒来倏而抬手,食指修长,不甚在意地抚平胸前衣襟:“今日而谈不如到此结束,告辞。”
谢星摇轻咳着噗嗤一笑。
好家伙,晏寒来膈应人是真的有一手,竟能把反客为主进行到底——
别的而试都是而试官淘汰选手,他倒好,直接把而试官给否决了。
再看玄衣男人,早已而如土色。
“我想了想,若说吃苦的话,我应该也不行。”
眼见晏寒来转身离开,谢星摇随之起身,向屋内四人礼貌颔首:“我嗅觉味觉都很敏锐,打小就吃不得苦味。还有——”
谢星摇:“方才离去的公子所说不错,别院设计者的眼光大艳大俗,实在称不上好,要不如,趁今日换了吧。”
谢星摇心满意足走出书房。
谢星摇心情愉悦,就差还没小跑两步再跳起来。
晏寒来站在院门前,见她身影微微侧目,眉眼间嘲弄意味不变:“谢姑娘只用短短一瞬,莫非就被赶出来了?”
“我用这短短一瞬,认真想了想。”
谢星摇足步轻快,来到他身边:“书房里的人没什么意思,还是同晏公子待在一起比较开心。”
少年发出一道低嗤的笑音:“谢姑娘口蜜腹剑的本领又增长几分。”
“因为晏公子的发言着实精彩。”
她这会儿通体舒畅,连带着对晏寒来的印象也好上不少:“晏公子同那人无冤无仇,为何要突然针对他?”
晏寒来身边的气息悄然一僵。
转瞬间,少年神色如常,冷声应她:“举止轻佻,不合眼缘。我看他心烦,临走前加了个厄运缠身的小咒术。”
“不愧是晏公子,实在用心险恶。”
谢星摇压低音量,尾音轻笑微扬:“我也用了个初阶的苦厄诀。”
她说着抬眼,话里带上点儿玩笑的语气:“想来也是,晏公子一向正经,见不得腌臜,定瞧不起那种家伙。”
她说罢稍顿,莫名想到绑定了《合欢宗养鱼手册》的昙光。
自从发现他易容养鱼后,晏寒来对佛子的态度一直极冷极差,就差把“鄙视”写在脸上。
“所以晏公子是觉得,”谢星摇抬头,对上少年人漂亮的眸,“男男女女应当对伴侣一心一意,不能有二心。”
晏寒来冷笑:“不似谢姑娘这般心怀百川,让你失望了?”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