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泊雪亦是喜出望外:“好啊!”
食肆位于闹市之中,踏出大门,立马能嗅到满街花香。
“沈小姐,其实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跟在沈惜霜身侧,温泊雪迟疑开口:“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你为何要一直出手相助?我们宗门穷困潦倒,根本没办法报答你。”
这是一个小小的试探,沈惜霜听罢果然一怔。
她很快轻声笑笑:“我曾说过,是因仰慕诸位行侠仗义。温道长不相信那段说辞、觉得我存了私心么?”
老实人温泊雪被噎得不知如何回应。
“温师兄只是不习惯别人对他这么好。”
月梵适时打圆场:“宗门贫瘠弱小,我们都是吃着苦头长大的。”
此话一出,沈惜霜显出了然之色,月梵与温泊雪却是双双神色稍顿。
她方才说得急,直到匆匆出口,才意识到这句话里的谎言似曾相识。
破开心魔的那个晚上,等晏寒来离开后,他们曾聚在一起聊过自己的心魔。
谢星摇说过去的她压力很大,心魔里的爸妈唠唠叨叨,而她藏在房间角落。
温泊雪身为流量小生,最害怕被人指指点点,据他所言,心魔里的嘲笑声经久不散,他被吵得心烦,只想让身边的一切消失。
当时月梵语气轻松,也说起她的心魔。
梦里她仿佛一个透明人,没人搭理,孤孤单单,无论笑还是哭,全都得不到回应。
他们每个人都用了轻快的语意,如同在阐述一场有趣的冒险。
月梵却心知肚明,在她讲述时,刻意省略了很多东西——谢星摇与温泊雪应该也是一样。
能让人嘻嘻哈哈的故事,怎么可能成为心魔。
不习惯别人对自己好,吃着苦头长大……
这种描述,倒像在说她。
“沈小姐,你在看什么?”
一旁的温泊雪先行打破沉默,看一眼沈惜霜:“那是——”月梵收回心思,循声看去。
他们正走在一条居民街,褪去主街里的热闹喧嚣,留下几分烟火气。
沈惜霜行于最右,此刻微微侧了头,望着一处小院。
院门敞开,露出院子里白墙黑瓦的房屋。
这地方似是荒废已久,院墙上青苔遍布、生有连绵蛛网,几个壮硕的青年正搬着大大小小的家具,逐一往屋子里送。
“是有新主人搬家进去吧。”
月梵仰头张望:“看沈小姐的神色,是很熟悉这幢房子吗?”
沈惜霜:“从前有个朋友住在这里。”
“朋友?”
温泊雪道:“那位朋友搬走了吗?”
他话音方落,骤然听见一道苍老喉音:“这地方的上一任主人,可不是搬走的。”
院落闲置已久,今日终于有新人搬来,不少街坊邻里前来围观。
站在墙角的老人淡瞥他们,压低声音:“是一年前外出遭劫,一家三口无人幸免。可怜一家人行善积德……这位姑娘,节哀。”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