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就睡觉,从来不担心什么大学啊未来的。
余先生早就说过了,以后他要是想继续读书,就送他出国,但是余惟不想出国,他宁愿跟他爸学古建筑修复,做个传承传统文化的古建筑修复师,听起来多帅!
不过余先生不是很愿意他走这条路,只是说要到了那时你还这样想那我就教你,余惟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变,毕竟比起背古文,修雕花窗栏可简单多了。
反正他想做什么,乐女士和余先生都由着他,就是离婚的时候,两个人也尊重了他的意见,问他愿意留在哪儿。
对,是留在哪儿,而不是跟着谁。
抚养权没有争议过,是两个人的孩子就一辈子都是两个人的孩子,永远也不会变。
他自由惯了,还真没感受过被束缚的感觉,能这样管着他的,温别宴可以算是第一人了。
这种感觉很新鲜,就像是一直被放养的野马终于套上了绳索,有人轻轻握在另一头,拴的一点也不牢固,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挣开的,但是他没有,甚至莫名觉得,这样也不错。
怕温别宴等得无聊,想把平板给他玩,不过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秒就被迅速打了回去。
算了,还是等下次把不该有的东西删光了再给他玩吧。
他写作业不安分,姿势也不端正,写着写着就整个人都趴下了,下巴搁在桌面上,看着看着,眼前的文字都成了重影。
等他终于艰难用自己的水平混完最后一道题,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捂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忽然想起身边的人许久没出声,扭头一看,人抱着双臂趴在桌上,半张脸埋在臂弯,呼吸轻浅,都不知道已经睡着多久了。
长睫毛被台灯打出阴影撒在眼下,面容瓷白,乖巧得不行。
“傻不傻,困了都不知道去睡觉。”
余惟无声吐槽,口是心非地将收拾东西的动作放得轻了又轻,生怕把人吵醒。
一米八的大男生肯定轻不到哪里去,余惟却也能将人轻松抱起来,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思考自己今晚要睡哪儿。
余先生的房间和客房都因为很少住,被子被套都收起来了,再去整理就很麻烦。
看看自己的床也有一米八,睡两个男生是绰绰有余,如果温别宴睡里面,他睡外面,安分些可能一晚上都不会挨到对方一下,要再保险起见就一人盖一张被子,肯定没问题。
这么想着,跪在床边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