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阴影微微遮住了眼眸,漂亮的瞳孔里都是他的模样,暖黄的灯光从小巧挺直的鼻梁跳下,将他的目光再次带到令他心猿意马了一整天的地方。
因为担心而抿直的唇角,欲语还休在撩拨他。
额头和脸上的伤处理完了,温别宴重新换了一根新的棉签沾上药水准备处理唇边的伤,棉签还没落下,手腕就被一手攥住。
“有个在线急的问题,请问这个药可以口服吗?”余惟问。
温别宴忍笑:“不行,哥,这是外敷的。”
他以为他是疼得厉害了又不好意思说,正想安慰他还有一点就好了,又听他继续道:“哦,那这里待会儿再上行吗?”
温别宴不解:“为什么?”
余惟看似镇定,其实耳朵已经滚烫:“因为我想亲你,是已经忍不住了的那种想。”
温别宴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将刚沾好药水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乖巧顺从的目光看向余惟,嘴角弧度柔和得不可思议。
呼吸逐渐靠近,分明不是第一次了,两颗心却为对方默契地跳出名为心动的节奏。
唇瓣轻轻触碰到的一瞬间,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被余惟扔在一边的手机。
温别宴下意识转过脸去看,隐约看见钱讳两个字,放在他后颈的手突然往下用力一压,双唇碰撞在一起的瞬间对面便贪婪地撬开深入,轻轻一勾,便将他拉入意识深渊,温柔而无节制地缠绵。
手机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没人管他。
伤口还在唇角大喇喇挂着,说不疼是假的,但跟男朋友的甜蜜比起面任何都是微不足道。
余惟就是一根筋,他想要亲男朋友,男朋友同意了,那么除非温爸爸温妈妈立刻推开门进来,否则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允许被打断。
温别宴双手虚虚扶在余惟手臂,被追逐啃噬得眼尾通红,一身发软,只知道眼前人是他唯一的攀附。
恍惚之间,他竟然有些回忆不起两个人第一次亲吻的场景,甚至连亲吻的感觉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昨晚在满地狼藉的小巷中的莽撞,以及现在真真实实的,温热湿软的交缠。
他们之前真的有在教室接过吻吗?
为什么他现在忽然觉得那段记忆模糊飘忽,就像是,他原本不存在,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样?
不等他细思,舌尖忽然被犬牙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一股酥麻自尾椎一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