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余惟神经大条,一时半会儿没把他突然的异常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刚刚醒来还没有缓过神,顿了几秒笑着又跟他说起了考场上的事情。
“宴宴我跟你说,不是我自信过头,这次的考试题目我也觉得好简单,时间还没到我就写完了,甚至每道题都仔细检查了三遍才响铃收卷,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满分了。”
“很奇怪,我那个考场的好多人好像都认识我,明明不是我们学校的,还刚收卷就主动叫我名字找我对答案,真稀罕,我的名气已经大到整个淮清市的中学都散布了我的小粉丝吗?”
“他们这么热情,我这个东道主肯定也不能掉链子,就把我还记得的答案全告诉了他们,不过才说了几个,他们就一边惨叫一边捂着耳朵不听了哈哈哈......”
余惟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换成平时,宴宴应该早就笑眯眯地赏他一口亲亲,再夸一句“我男朋友真厉害”了,但是眼前的宴宴似乎格外冷淡。
从头到尾一声没坑,只是安安静静无甚表情地坐在床上,很可能都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惟声音渐小,心头不安的怪异感越加强烈。
他抿了抿嘴角,微微倾身凑近去看他:“宴宴,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去找老王请假吧,下午的课不上了,我送你回家?”
温别宴闻声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不似平时看他时总是带着暖融温和的眼神,像是被氤氲着茫茫然的雾气,连眼角都坠着疏离。
余惟表情一愣。
莫名的,一股尤似落空的凉意从背脊一直爬上后颈,缠得他有些呼吸艰难。
“不用请假,我没事。”
温别宴重新垂下眼睑准备下床,余惟下意识伸手去扶他,有些泛凉的指尖才刚碰到手背,就被对方下意识躲开。
“......”
空气里还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落空的五指后知后觉同心脏一起慢慢收紧,再被僵硬地收回放在身侧。
从医务室到教室需要绕过小半个篮球场,一个林荫道,两个楼层过道,三层楼梯,一条长廊......接近十分钟的路程,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走进教室的瞬间,吵闹的声音将他们之间犹如薄冰凝固包裹在周身的躯壳破开,勃勃生气涌入。
温别宴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巧克力,无声吐出一口浊气。
“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