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温别宴忽然叫了他一声,清冽细软,潜藏的温和一如往常。
像是烘堂的火星,本以为注定是死灰的命运被微弱的一簇火苗整个点燃,余惟眼睛霎时被重新点亮,蓦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宴,宴宴?”
“哥。”
为了让他安心,温别宴含着浅浅的笑意又叫了他一声。
他说:“你不是说过,要让我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忘,每一句有关爱你的话,我都记得。”
余惟这次是真的傻掉了。
动动已经僵硬的手指,忘了还可以眨眼睛,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放慢,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一切就会变回泡影消失不见。
“没有人要跟你分手。”
温别宴的声音隔着半近不远的距离传过来,恰好可以让他听见:“就是你男朋友被你宠坏了,一件简单的事情被他弄得复杂了,笨得好久才想明白。”
“他一直都在等你过来哄他,可是等了好久你一直都不来,没办法,他实在是想得不行忍不下去,只好自己过来了。”
“我之前总说你一跟我说话,我就忍不住想要抱你,但是现在我发现,排在拥抱之前,更加强烈是想要见你。”
“哥。”他微微放低了声音:“不管失忆还是没有失忆,我的心从来都只有一颗,只会喜欢上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只会是你,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想说的话说完了,等待的人调了个个,却是同样等了半晌也等不来一声回应。
余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出奇,也红得惊人。
温别宴被他盯得太久,目光不由自主闪烁起来。
迈出这步说出那一番话已经是他所有的勇气。
无措地攥紧了雨伞,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更多的是心疼这个快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的傻子。
本着哄人就要哄到底的责任心,温别宴悄悄长吸了一口气,红着耳朵对他摊开手臂:
“哥,要抱一下吗?”
雨伞可怜巴巴被主人扔在了地上。
温别宴被大步冲过来的余惟一把揽入怀里用力抱住。
仅剩的一把伞轻松遮住了两颗心,寒风冷雨都被挡在外面,只剩它们紧紧靠着彼此裹着滚烫的温度欢喜跳动。
隐约有水珠浸透雨伞落在他的后颈,又顺着颈窝滑进衣领,